惨败让他不能思考，周围的目光仿佛都变成了嘲笑，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弱小。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声势，显得刚才输得不是太难看。
眼看他还想要继续发动攻击，景终于厉声阻止：“够了，虎力，你已经输了。”
老兽人的话语在此刻却如惊雷，终于将虎力从不甘中唤醒。
他这才回忆自己的处境。
这里是启南部落，不是虎族部落，周围的兽人在他妄图继续攻击的时候就已经不善看着他了，要是做什么，可没人会帮他。
虎力咬咬牙，化作兽人形态。
启之前没留手，这会他已然是鼻青脸肿，偏偏这里是启南部落，他还不能做什么，只能不善地看了众人一眼，继而转身离开。
这会却也没人在乎他的想法，大家都看向走向南絮的启，目光中满是调侃。
所有人都能猜到启要做什么，包括南絮。
这样的目光在，南絮也不免有些紧张。
他握紧手掌，总感觉心脏的跳动都不受到自己的控制，只能看着银发兽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在自己面前站定。
“南絮。”他唤着南絮的名字，目光温柔缱绻，“我也有资格追求你，而且比他们更强。”
这仿佛是为了应和他比试前同南絮说的那句话。
比试不是将他当做争抢的奖励，只是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南絮颇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一时间脑海混乱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成一个想法。
他是在告白吗？
就算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两人也有些心照不宣，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南絮意料。
无论是虎力所谓的追求，还是启主动提出对决。
南絮从来不觉得，启会输。对于对决的结果也早就明白。
只是当时在观看两人对决，以至于他没有认真思考启发起对决的原因，此时听他说出这些话，才一时间不能给出回应。
但是，他应该是高兴的。
感受到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脸颊上不寻常的滚烫温度，南絮已经明白。
身体的反应是没法说谎的。
他很高兴启说的那番话，并且为此不由得感到喜悦。
不过这思考的沉默对于启来说就有些过于漫长。他紧张地看着南絮，等待他的回答，在南絮没有吭声以后，略微有些失落，却并没有放弃。
“没关系，今天说这些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
“我答应了。”南絮红着耳朵说道。
意外的回答让启脑袋宕机，只怔怔地看着南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模样和他平时一点都不一样，甚至有些傻。
南絮看了，突然觉得自己的紧张有些太多余。
原来，对方也不如想象中那么从容，和他一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