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给自己拉赞助的时候，他还是得吹一吹这小人儿的，“别这么说他，他可聪明了。”
说完这一句，陈雾也顿了一会儿，在心里估算‘小朋友’的智商，“上次和他玩，他已经有三四岁小孩儿的智商了，现在应该有个七八岁了……”
屏幕里的马赛克小人儿正在为傅沉霆说的话生气，努力拖动着屏幕上的图标，将它们一个个拖进垃圾桶。
傅沉霆饶有兴趣的看着，偶尔用鼠标去戳一下小人儿，“这是你在操控？还是自主行为？”
“……我没有那么幼稚。”陈雾也悄悄翻了个白眼儿，“你可以把他当成正常人类小孩儿来相处。”
想了想，陈雾也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太严谨，“比人类小孩儿都聪明好学些。”
傅沉霆突然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看着屏幕上，不停蹦跶着要跟他的鼠标打架的小人儿，傅沉霆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的，更高级的智能程序是这个模板？他的智力还能自主成长？”
Amazing！
如果真是他理解的这样，那这简直就是跨时代的技术……他又开始无法冷静了，“那他，我……我们的世界即将迎来的是……”
陈雾也心里‘咯噔’一声。
他明白傅沉霆的意思，确实，如果‘小朋友’的程序成为现在社会智能系统的主流，那这个世界将直接进入智能化时代。
陈雾也本身来自那样一个时代，所以来到这里后，直接就创造了‘小朋友’，可他忘记了，他那个时代是经历了许多灾难，才到达这一步的。
先不说完全拥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以后会不会生出反社会人格，就是人类自身，也会对太过智能的机器人产生恐惧。
非我族类……
其实就和恐怖谷效应是同一个道理，漂亮的娃娃会让人心生喜爱，但逼真的娃娃却让人感到害怕。
不能这么快！
陈雾也抬起头，否认了傅沉霆的想象，“不会！”
“小朋友的存在是具有特殊性的，我无法再编写出与他一样的程序进行量产。”
傅沉霆是个聪明人，他立马从陈雾也的情绪中，察觉到了他的想法。
他急忙安慰：“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也不会那么快的，而且我们只是提出一个理论，很多地方都没那么容易实现。”
陈雾也想，不，只要给我实验室和材料，他就能让他先前的猜想成为现实。
不过陈雾也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做时代的伟人，更不想做罪人，他脑子里的所有东西，在这个世界，只能有所保留的输出。
傅沉霆的灵魂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他还是会畅想这个世界的未来，在人类的想象里，一切不美好的东西都会被摒弃。
他理解陈雾也的担忧，但与时代的发展比较起来，他觉得那些隐患也不是不能面对。
没有经历过，所以想象不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陈雾也紧紧盯着傅沉霆屏幕上的那个马赛克小人儿，脑子里混乱无比……也许他不应该将‘小朋友’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无权改变世界。”陈雾也没有情绪的开口，打断了傅沉霆的安抚。
傅沉霆顿了一下，只说了最后一句：“或许，‘小朋友’可以作为管理你名下所有智能系统的存在。”
他只提这最后一个意见，如果陈雾也坚持，他也选择理解。天才都是孤傲的，他们的想法，一定会有他们的道理。
陈雾也眼睛闪了闪，没想到傅沉霆思想挺前卫，他所说的，正是陈雾也原本的世界线上，人类和智能机器人、仿生人已经产生过两次重大冲突后提出的理念——智脑计划。
‘小朋友’可以做智脑吗？
陈雾也走上前，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马赛克小人儿的脑袋。
小人儿立马顺势做了个蹭蹭的动作，然后歪了歪脑袋，头顶浮现一个对话气泡儿：麻麻？
傅沉霆一直在观察小人儿，见状有些好笑的侧头：“你是他妈妈？他能看到你的动作？”
陈雾也僵了僵，随后无奈的点头，“他自己学的，我没教过。他也看得见你，你电脑有摄像头，会成为他的临时眼睛。”
看得见？
傅沉霆瞬间更感兴趣了，像逗小孩儿似的又逗弄了他一会儿，才想起个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陈雾也瞬间变呆：“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