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又在阴阳什么,你哥是不是回来了?”沈卫国嗓门听起来中气十足,“你俩还不进来。”
俩兄弟往餐厅走。
“哥,我听说了你砸车的光荣事迹。”
沈时序抬头揽住沈淮序肩膀,表情不咸不淡,“我也听说了你负伤的悲惨事迹。”
半个多月前,沈淮序在坦桑尼亚碰到了一群偷猎象牙的,差点交代小命。
“保护大自然人人有责嘛。”
叶姿出来,把走得很慢的两人赶上了餐桌,沈伯堃正襟危坐看了两人一眼,“回来啦。”
众人落座,圆桌上,寓意美好的团年饭散发着香气,酒倒到沈时序面前,“不喝,晚上可能有急诊。”
每年过年总有那么些喝吐血的,喝住院的,喝酒精中毒的。
这全是消化内科的活儿。
叶姿抿了口红酒,叹气,“过年也不能让医生休息。”
沈伯堃给她夹菜,“吃菜吃菜。”
沈卫国坐在主位上,举起酒杯,大家一起举杯。
晚饭吃得很愉快,沈卫国喝了很多,问沈时序今年休息几天。
今年算轻松,从大年三十下班后,一直休到年初三。
整整三天时间,往后就是轮班值班。
沈卫国又问沈淮序,今年你又什么时候出去。
沈淮序笑着答,“爷爷,不出去了,我救了只很漂亮的鸟,很忙。”
沈卫国不明白,救鸟跟忙有什么关系。
饭桌上,沈伯堃说了几句向好的话,叶姿也是。
饭后,一家人鲜少齐聚在沙发上看春晚,电视机里正在表演撕纸牌的魔术,“把烦恼丢出去,快乐留下来”
沈淮序跟着比划想回去逗鸟,沈卫国端着茶杯瞧热闹,叶姿抱着手机给家里的小辈们发转账红包。
沈伯堃喝了口茶,自以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人注意到这边,对沈时序说:“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话音刚落,沈淮序将两张撕裂的纸牌完全合拢,转过身来,“爸,你背着我给哥发红包啊。”
他机灵着呢,明知故问。
叶姿放下手机,心头是了然的,“我也上去。”
沈卫国神神在在的,“什么话我听不得啊?”
沈伯堃:。。。。。。
“爸,就在这儿说吧。”沈时序神色淡淡。
见状,沈伯堃重新坐下来,沉声道,“你现在对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砸车,进警局,上热搜。类似的混账行径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了。
陈嘉之刚走时,沈时序很是发了一阵疯的。
动手段全国查学籍,有些地方查不到让沈卫国帮忙,军。政互为两套系统,再加上非常敏感的工作关系,哪怕位置高,调查起来也很费劲的。
调查某些人的随行翻译官,等同于调查某些人,这些高度机密的事情简直能引起国安警惕,更别提大使馆更加敏感的存在。
树德国际部的学生不参加高考,但是有非常多的国内外竞赛。
那些年沈时序一个没参加,护照倒是换了一本。
无他,出入境章盖满了。
沈伯堃和叶姿从没见过那样的沈时序,愁的不行,但沈卫国却拦下了这对担心的父母,好在两年后沈时序自己消停了。
不过前几天的砸车事件,又有当年征兆。
当时收到消息的沈伯堃和叶姿第一反应就是,那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