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半空中旋转了几下。
足足有手掌大小的圆牌上面雕刻了个惟妙惟肖的人像。
陈嘉之惊了,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我吗?”
“对,就是你这个小傻子。”转头,陈萌笑着对叶姿沈伯堃说,“这是他出生的时候,我母亲买了原石自己找人做的,本想雕小一些,雕刻师傅说这么好的翡翠切割可惜了,所以就做了大的。”
“太大没法给他戴,所以一直放在银行保险箱没拿出来过,原意是祝福他永远保持童真快乐,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都27的人了,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成天就知道吃,就知道玩。”
说着,陈萌红了眼眶,目光切切地看着圆牌,“从这么小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叶姿拍拍她的背,“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
沈伯堃说,“谢谢你们把孩子养的这么好。”
沈时序垂着眼没说话,只是在桌下用力握住了陈嘉之的手。
“时序啊,嘉宝不容易,你也不容易,11年能发生多少事,你得多难熬。。。。。。”陈萌有些哽咽,“其实小姨最心疼你,这11年来,嘉宝至少还在我们身边。”
“而你一个人守着。。。。。。小姨有时候都不敢想,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她抹了抹眼角,“如果早知今日,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带他走,生生让你们错过这么多年。。。。。。”
叶姿温柔地说:“没关系,人和人的缘分不是不出门就可以避开的雨,无论经历什么,最终他们两个都会走到一起。”
点点头,陈萌笑开。
“你是个好孩子,你疼他我们都看得出来,但是小姨给你一句忠告,你千万不要惯着他,他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人来疯,不顺意烦起人来能把人逼疯。”
“跟你接触这么多天我发现,他只怕你。”她认真说,“所以,你千万别惯他!”
画风突变,陈嘉之还没哭过呢,不满道,“小姨,你什么意思啊。”
陈萌没理他,继续说,“时序啊,你要多管教他,他脾气好是好,就是爱烦人,万事你多担待。”
说完,她把圆牌连盒子放回去,推到沈时序面前,“把嘉宝和小嘉宝都交给你,小姨很放心。”
高透的翡翠上,面部轮廓活灵活现,跟视频里坐在雪地里的人简直一摸一样。
松开相握的手,沈时序将圆牌托在掌心细细摩梭,手心侵染进温度,也注入满腔满目的爱意。
他站起来,简单且真切,也郑重,“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他。”
陈萌微笑着点点头:“快坐下吧。”
这一番颇具分量的表白,陈嘉之一下子就不耷拉着脸了,还红了脸。
主菜上齐,大家有说有笑吃起饭来。
大刀金丝面、菌香花胶、改良版不辣的豆瓣鳗鱼、南非干鲍、怪味儿五彩面。。。。。。
许久没吃这些稍微带点味道的,陈嘉之简直吃的抬不起头。
“对了,萌萌。”叶姿早就改了称呼,刚见面叫陈萌小萌,现在叫萌萌。
听的陈嘉之总有一种,萌萌站起来的错觉。。。。。。
“你看看婚礼是在哪里办,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叶姿说,“就算不大办,至少也要见见家里人,以后行走办事方便,再有人敢动他,多少也要考虑这些。”
这些事情沈伯堃就不插手了,默默吃着饭没说话。
陈萌沉吟了会儿,“小叶姐姐不瞒你说,我个人对婚礼不怎么在乎的,”她有些苦恼,“主要是我们家也就。。。。。。姐姐姐夫他们办过婚礼,我对这些简直一窍不通。”
“那就在家里办吧,主要是得考虑嘉宝身体,长途飞行太累了。”叶姿说,“前院后院场地大,不请多少人,热闹一下。”
想到什么,她问,“时序,你们什么时候去台湾登记?”
短时间自然是没法去的,骨裂还没完全愈合,再说已经四月底了,马上就要放疗了。
原因很多,虽然这段时间陈嘉之身体恢复的不错,化疗后肿瘤也有效控制住,但未知仍然存在。
止疼药给的量精且足,目前还没进展到“10”的地步,不过一切都在预期内。
那一天不是不到,而是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