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不说原因,但我知道他为什么辞职。”
“因为上班会很忙,他害怕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
“有时候我洗澡洗久了,他都会来敲门问我,跟我在一起应该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吧?”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他好辛苦,压力好大。”
“而且他从不邀功,默默做,妈呀,想想我要哭了。”
“我怎么这么浑啊!”
“爸爸,我好对不起他啊。。。。。。”
“他真的对我很好,呜呜呜呜呜。”
“算了,挨骂就挨骂吧。”
一时之间,爱恨太交杂。。。。。。
沈时序捏着眉心,不知道是该哄人还是揪人。
等了会儿,他看见陈嘉之抹抹眼角,说,“爸爸你不要托梦了。”
“我刚刚气不过说着玩的。”
沈时序:“唉。。。。。。”
服了。
他过去把陈嘉之拉起来,一边擦眼角一边问,“告状怎么还能把自己告哭了。”
“对不起我错了。”情绪说来就来,陈嘉之瘪嘴,“再也不闹了。”
“好了,别哭了。”
“我高兴才哭,又不是伤心。”
“我知道我知道。”沈时序低声哄,“该吃午饭了,嗯?”
“我们先下山,吃过午饭吃过药,下午再去看姥姥。”
术后仍在吃药,不过不是天天吃,而是三天吃一次。
今天到了,时间可不能差。
“我还没说完,我还想再待一会儿呢。”陈嘉之不满,“晚上再吃也没关系嘛。”
得,吃药越来越不听话了。
涉及这个,不可能纵容。
沈时序捏着他肩头,将他转向墓碑正面,好声好气的劝。
“跟爸爸说再见,明天再来告状好不好?”
“什么?!”红着眼睛,陈嘉之大声反驳,“吹了这么久的彩虹屁你居然敢说我告状?!”
“我要”后鼻音愣生生刹停,改口道,“我。。。。。。”
好整以暇,沈时序觑着他,“脸疼么。”
唰地扭脸,陈嘉之朝着Harvey的照片忿忿道,“你还是给他托梦吧!”
“给我狠狠批评他!”
精神好可劲闹,真能给人气心梗。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