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摸了摸脑袋,有点不情愿地喊道:“呃,大师公,这位美女不是我媳妇儿,她是我同学,从江州来银城出差的。”
“大师公好。”余昔倒也大方,很恭敬地称呼了一声。
欧云飞眯着眼,上下打量余昔一眼,点点头说道:“嗯,很标致的闺女,大富大贵的面相。小子,你福气不小啊,跟这位姑娘倒是有几分夫妻相。你要是能娶了她,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这是第二次有人拿两个人说事了,两人脸皮也厚了几分,只是稍微有点尴尬。
余昔追问道:“大师公还会看相?”
欧云飞抚弄着一把胡须很得意地说道:“当然,麻衣神相是我祖传的手艺,给人看相十有八九是不会看错的。”
余昔一喜,连忙说道:“真的吗?那您老费心,帮我看看如何?”
欧云飞白了秦风一眼,冷哼一声道:“老夫虽然精通麻衣神相,但轻易是不会给人看相的。天机不可泄露,说的多了是要遭天谴的。”
对求神问卦这类封建迷信的东西,秦风向来是不太感冒的,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什么泄露天机,我看你是一知半解吧,我爷爷可从来不拿这玩意说事。”
一提起秦明月,欧云飞就有点来火,人也变得像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似的,急赤白脸地辩解道:“小子,你少拿这话激将我。你爷爷那个老东西根本就不懂,麻衣神相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怎么能是装神弄鬼呢。你们两个人跟我来,今儿我还非要跟你较个高低。”
说完欧云飞扭头就背着双手往前走去,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大步流星,一点都看不出老态。余昔朝秦风翻了个白眼,坏笑了一下,紧跟着欧云飞往前走去。
193、麻衣神相
193、麻衣神相
欧云飞带秦风去的是他位于东关的大宅院,偌大的院子打扫的很干净,院子里还种植了不少花草,老远就能闻到花香。但却显得缺少人气,平时只有欧云飞一个人住在这里,儿女们有的在白山,有的在江州,偶尔才回来看望他一次,略作逗留就急匆匆赶回去了。
因此欧云飞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生活很孤独,这也是他一再邀请秦风来家里的主要原因。人老了,其实最怕的就是孤单,最喜欢的是热闹,可又有几个年轻人乐意陪着一个糟老头子呢。
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hi,狗德毛宁。”
余昔和秦风都吃了一惊,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到一只八哥站在鸟笼的杆子上,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那是我的鸟,调教了几个月就只会说这一句。”欧云飞介绍道。
余昔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可惜文不对题呀,现在是傍晚,应该是‘狗德衣物宁’才对嘛,呵呵。”
“狗德衣物宁,狗德衣物宁。”那只鸟居然跟着学了起来,倒也像模像样,惹得几个人都开怀大笑。
这个大宅院是老宅子了,据欧云飞介绍,这是他家的祖宅,前面几十年他都在全国各地悬壶济世,偶尔也会给人卜卦看风水,今年才回到老家银城安居,将老宅修缮了一番,才有了如今的气象,但偌大的宅院,却只有这只鸟陪伴他。
在堂屋坐下来,欧云飞泡了一壶茶,戴上老花镜,让余昔坐在自己面前,开始认真给她看面相。秦风闲来无事,认真观摩欧云飞的藏品,堂屋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名人字画,书架和储物柜上更是摆放不少瓷器,仔细观摩,秦风吃惊地发现,这些文玩字画居然大多是真品,明清的古董最多,唐宋的也有一些,这么多的文玩字画的真品居然就这么随意摆放在堂屋里,惊得秦风目瞪口呆。
对古董的鉴定,秦风略懂皮毛,秦明月也有收藏的爱好,闲暇时也会去四乡八县捡漏,遇到中意的老物件都会收购,有时候给人看病的诊金就用他看上的老物件代替,倒也收到一些真品,秦风家门口的两尊望天吼就是收上来的,可根本无法和欧云飞的收藏相提并论。这里的藏品真的是太丰富了,看得秦风目不暇接,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