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的害怕,害怕那个孩子是她主动丢弃的。
还那么小,就被丢在垃圾桶,那她对他本人的怨恨得有多大。
他不敢去深究,索性就骗自己,或许只是别人把孩子偷了,这样他才能不那么痛苦。
黎岁就是有让人痛苦的本事,可是痛苦到觉得不想活了,却又想拼尽全力去看她一眼。
黎岁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眶更红,强忍着没哭,“我欠孩子的时间,以后都会补回来。”
眼下是先把主家稳定,有什么事儿,就等坐上家主之位后,再说吧。
霍砚舟用勺子盛了一勺粥,放在她的嘴边,“先吃点儿东西。”
黎岁看到他这么温柔,眼眶又是一红,连忙撇开视线,“让我先平复一会儿心情。”
霍砚舟也不说话了,只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
两人吃完饭,都已经是傍晚了,五长老一直在楼下等着,看到霍砚舟下来,才松了口气,低声在他面前说了句什么。
黎岁看向这个人,微微挑眉,问,“是三长老那边?”
三长老唯一的儿子去世了,长老夫人也晕过去了,估计家里都乱成一团了。
霍砚舟点头,将一杯水推到她的面前,她刚刚哭过,这会儿嘴唇有些干。
他起身,叮嘱她,“我跟五长老过去看看。”
黎岁眉心拧了拧,“难道是三长老夫人出事儿?”
“嗯,意外去世了。”
这还真是没想到。
三长老夫人本来就因为霍凡的死耿耿于怀,昨晚知道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一气之下竟然心悸而亡了。
霍砚舟和黎岁才刚来到主家不久,就死了一位长老夫人,主家这边自然有人不舒服。
黎岁端着杯子里的水,问一旁的萧彻,“哥,你说最先坐不住的会是谁?”
四长老早就已经是大长老的人,五长老是霍砚舟的人。
中立的两位长老里,三长老出了事,那二长老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