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冷笑:“原来如此,亏我还跪在都督脚边求他照顾沈家,原来我的好母亲竟存了这般卖女儿的心思!”
她不等白氏反驳,便立刻朗声道:“今日都督大怒,扬言不会放过沈家,我看我也不必活了,应该一头撞死在都督府前,用这条命来换沈家安稳。”
“哪里的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会那样想你?”
白氏慌了,若沈拂烟真一头撞死在都督府前,那才是真的惹恼了裴晏危。
“此事不成便算了,母亲没有让你用身体换沈家前途的意思,时辰晚了,你快去歇息。”
白氏将沈拂烟赶回院,恨恨跺了跺脚。
不仅赔了把玄铁弓,事也没办成,还惹了裴晏危的厌弃。
此事不能瞒着沈霆了,否则来日他在朝堂上被裴晏危针对,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她有些害怕地往回走去。
这些日子,沈霆脾气变坏不少,对沈拂烟归家的不满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她突然就想起沈愈那个粗人了,虽然他有些鲁莽,可对自己确实不曾动过一次手,大声过一句。
好像有一阵冷风悠悠吹过,白氏打了个抖,深吸一口气,进到沈霆的房中。
“二爷,有件事办砸了。”
白氏沉郁地开口,沈霆一听御赐之物没了,顿时大怒。
“你这女人是猪脑子吗?那是陛下赐的!”
入了裴晏危的手,当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他焦虑地走来走去,瞪着欲哭无泪的白氏,沉下脸:“事到如今,只能将此事推到你那好女儿身上了!”
“你的意思是?”白氏见他未对自己发火,脸色好了一些。
“为了讨好裴晏危,沈拂烟偷了我书房里的玄铁弓,私自送去了都督府。”
沈霆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