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下一个:“小仙女!看在你两认识的份上,请伸出你的援手,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唱的很陶醉,陈榛被自己感动了。
他半眯起眼,一手从胸前打开,兄弟一生一起走啊,他为了兄弟,豁出去了!另一只手没拦住乐十弦,乐十弦往旁边倒去,陈榛手忙脚乱去扶,“欸欸欸兄弟,撑住!”
回头了,商虞看他一眼,无语。
骆知雁和商虞开车跟着警车一路到这的,现下很晚了,打车确实难,她出声:“要不送他们去医院?”
商虞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行,积德。”但嘴上很诚实的对正在绝望的陈榛说:“喂,跟上。”
骆知雁和商虞身上忽然散发出了“金光”(陈榛本人想象,他已痛哭流涕)
车往医院驶去,陈榛时不时拿手去探一下乐十弦的鼻息,小声啜泣:“好端端的怎么晕了呢?肯定是太累了,乐队的顶梁柱……”
骆知雁联想到了顾隐,她问:“哪个乐队的你们。”
陈榛眼睛一转,打着马虎:“我开玩笑呢,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再唱开窗跳下去。”
商虞从后视镜瞪她,陈榛一开口她就觉得头疼。
“哦。”陈榛自动闭麦……三秒,他往前探探身子,任何情况下都拦不住他的八卦之心:“小姐姐,你和顾隐……?”
骆知雁摁下车窗键,夜晚的冷风瞬间扑向陈榛,“跳。”
陈榛缩回去,悄咪咪的朝乐十弦靠了靠,闭麦。
但早就说过了,此人是陈榛,他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嘴“战损”的,他打小自来熟,上到学校主任下到保洁阿姨,他逮住谁都能捞两句,这是一种天赋,陈榛给自己按上听起来很牛逼的名号。
但他身边还没有当演员的,乐队平常不参加任何综艺,他好奇的很,咳嗽一声,“商虞小姐姐,你这么漂亮演技又好,为什么不多参加点综艺增加点曝光度?我奶我二姨都可喜欢你了,你说你这种人咋也有黑粉呢?不过你别担心,我呢知恩图报,回头我进你黑粉群给你当眼线,你就对乐十弦好点就行,他这人除了脸冷点脾气臭点……”
陈榛猛地顿住不说了,因为一把小刀冲他晃了晃。
后视镜正对着陈榛的脸,那把刀明亮明亮的在黑夜里散发光泽。
商虞的脸半隐夜半在明,手里捏着刀把漫不经心的把玩。
她是一个身上矛盾点很冲撞的人,不管是和她交好的还是刚认识的,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论外表,长相带点老一辈都喜欢的乖和纯,但眼神不管何时都很坚定,乖这样的字眼就淡了三分,加之她眉间总带着狠厉,私下也很喜一切带给她心脏剧烈起伏的冲击活动。
她就是一块热烈,张扬,蒙着青苔的玉。
陈榛咽了口口水,此情此景,商虞的一举一动美到像在拍电影,刀尖向上,从陈榛这个角度像遮了片银制面具。
“说啊,怎么不说了。”
腔调平复,陈榛嘿嘿笑了两声,妈呀,好美。
下车的时候商虞跟了上去,骆知雁:“欸,你干嘛去。”
她撒撒手:“不能白来。”
“啊?”
病房内很安静,乐十弦缓缓有意识了,但还在梦里,大象滑梯,秋千,动物转转椅,画面一转,大象滑梯掉了漆,眼睛都没了,秋千坏了一边铁链,掉在地上,随着风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动物转转椅也生了锈,咯吱咯吱响。
是在夏天还是在秋天?
好热,但落在地上的枫叶踩起来咔嚓咔嚓,大象滑梯突然咧嘴笑了,乐十弦转头要跑,可还没跑两步,门口挂着的“春恩孤儿院”五个大字突然砸到他眼前。
商虞坐在椅子上,看见乐十弦开始很不安稳的发出动静,她拍了拍男人的脸。
五个大字一边笑一边飞远,乐十弦猛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