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两见面要么互怼要么平静如水,只不过好像自从电影找他当替身后,她总觉得乐十弦似乎有一点点变化,但这种变化显然不知从何而起,所以商虞也并不在意,只当他是工具人就好了。
想到这,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能炒起多大的风浪?”
只不过这浪有多大也要分人,商虞觉得惊不起什么波涛,但总有人觉得这是大浪,乐十弦不这么觉得,但他身边有人这么觉得,“喂,十弦,你不在京城吗?”
电话那头传出的女声略显狼狈,乐十弦走到民宿阳台,随手拉上门,“在海城。”
“你和商虞……十弦,她是商岩的……”对方话还没有勒令完,乐十弦就将其打断,“我知道。”
对面的女人似乎很了解乐十弦,用这样的语气已经能说明他的不耐,但还是壮着胆子提醒他:“你要真的动了什么其他心思,九泉之下可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这话说的含糊,但乐十弦听的明白,他挂掉电话。
无端想起爷爷的话:“人啊,不能太贪心,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
孩童嘛,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我就不能两个都要?”
乐十弦只记得爷爷摸摸他的头,笑容慈祥。
后来,爷爷去世他才知道得到和失去最残忍的是反比,一定要你死我活,才能证明点什么。
乐十弦心中没什么波澜,平静的吹了会风,商虞的脸在脑中被渐渐模糊,与一张孩童的脸相互重合。
陈榛哗啦推开阳台的门:“走啊,小傻子,想什么呢。”
“想去哪才能买到治你脑子的药。”
陈榛:……你说我多余问你一嘴干啥我也真是闲的。
晃晃悠悠又在海城待了两天,终于迎来了海草音乐节。
商虞心情不错,早上起的也早,精心画着妆,骆知雁才迷迷糊糊睁眼,“鱼,你不戴口罩没事儿吗?”
毕竟她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
商虞满不在乎的反问她:“你看这几天我不戴口罩有谁认识我?”
骆知雁迷迷糊糊的应了声也是,倒头又睡。
然而整理好出门时,才发现窗外天气很阴,还有下雨的迹。
“我去!这四天气!为什么偏偏今天下雨?”
陈榛哀嚎。
莫南西:“你昨晚是不是对哪个妞发毒誓了。”
陈榛:“不可能!”
“不可能?”莫南西敏锐捕捉,“不是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真有?”
陈榛不说话了,试图混水:“老东西你不愧是工科男!”
“陈!榛!”
于是某乐队在大清早就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