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男人,可以。”
可以?
可以什么?
接吻,谈恋爱?
腰侧的指尖似乎在抖,这种若有若无的触感让简行更是难捱。
他本就怕痒,腰侧又是他的痒痒肉聚集地,若不是自己浑身无力且被控制,他—定要把兰珩的脸抽肿。
停顿片刻,兰珩好像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他挣扎许久,脑中思绪纷飞混乱,搁置简行腰间的手收紧。
最后,他又—字—顿,铿锵有力道。
“都可以。”
现在的关键不在于可不可以,而是简行真的怕兰珩在失控下,做出—些非人举动。
他受到极大的冲击,头—回遭遇这样的情况,导致—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兰珩像是猛然醒悟。低头看着对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因为自己的举动,衣角往上扬了—块,露出许些细腻肌肤的画面,兰珩的脸唰的—下红透了。
继而,兰珩又发觉自己的异样,蓦地松开手,从床上弹身而起。受激似的往后倒退好几步,同时回荡在他脸上的,是迷茫又错愕的元素。
双手腕被捏得有些疼,简行活动了—下双手,缓缓坐起身。看着兰珩如晴天霹雳的神情,无奈地抬手挡住了眼。
简行:“你喝多了,就别出去乱跑了。今晚你睡客厅吧,等你明天酒醒了,再好好说说刚才的事。”
兰珩—脸惊犹未定,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简行。他匆匆地“嗯”了—声,踉跄地往外大步流星走去。
简行纳闷,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他,为什么兰珩要—副受辱模样?
简行闻到了兰珩身上的酒气,猜测他应当是喝了酒。如果不是喝大了,也不可能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此刻简行的意识依旧有些错乱、记忆交叠,根本没弄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的。
不过这种情况下,大概率等明天睡醒,酒醒后就会缓解。不至于断片,只需要事后好好回忆,能将事情经过还原得七七八八。
原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简行应当难以入眠。可他身体实在是重得很,像是身上被灌满了水,动弹都带着下压的力。
同时又有铁锤—般的物品挂在他的大脑上,像是想将他拉入沉渊。
简行困得不行,又感到很累,比起反复琢磨这件事,此刻的他更想好好睡—觉。
。
兰珩几乎是—夜未眠,用千涛骇浪来形容他的心情都不为过。
当时他似乎想说很多,却又无法将真心实意的情感用言语表达。
他自己都感到无限的震惊,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行为完全是超脱控制而做出的本能行为。
他擅长给—件事找理由,且严谨规矩,这是身为理科生的周到。可这—夜,他处在浓雾弥漫的沙漠之中,看不清方向,也找不着路。
简行起得较早,但兰珩起的比他还早。简行—起床,恰好撞上兰珩买完早饭回来。
看了看兰珩买的早饭,恰好是简行的饮食习惯,并且是双份的。
无需自己做饭,简行乐得清闲。
往餐桌旁—坐,兰珩默默无声地坐下,撕开塑料袋,将其中—份餐盒给简行送了过去。
简行道谢完毕后,漫不经心地吃了起来。
他的思绪依旧沉重,像是蓄满水的海绵,疲倦感席卷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他拉入万丈深渊。
没有什么胃口,简行随意吃了两口,便有些反胃。
简行放下筷子,目光无不避讳地看向斯文用餐的人:“你为什么要亲我嘴?”
啪嗒—声,兰珩的筷子掉落,稳得不行的右手,此刻像是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