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安勉强点头，“那也行吧。”
“顾祈安，跟我来趟办公室。”老许站在讲台上指了指最后一排靠墙说悄悄话的两人。
……
顾祈安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水的人开口：“老许，我还得上课呢。”
老许“哼”了一声，“说的跟你多认真一样。”
顾祈安撇嘴，最近本来就挺认真的。
老许看着面前看似一脸乖巧实则一身反骨的人叹了口气，“你高一时候成绩不错的，高二下滑严重，你不是学不会，但就是不认真学。”说完顿了下，又语重心长地开口：“现在最后一年了，好好努力一把，上个理想的大学，你看夏时清最近都在努力，你俩努努力考同一个大学还能当好朋友，多好。”
“我也有努力啊。”顾祈安小声反驳。
“嗯，知道你有努力。”老许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纸，“宋行知可是给我立过军令状的，保证把你的成绩提上去，做不到就把他调走，还给我交了一份计划表，你个小刺头给我安安分分的啊。”
顾祈安轻微皱了下眉，宋行知只说过下次考试帮他成绩提升，没说做不到就会被调走。
“什么刺头，我一直好学生。”
老许被刚喝进嘴里的水呛了一声，不明白这小孩怎么每次都顶着一张乖巧无辜的脸干出反差这么大的事，“别以为你和夏时清之前每次打架我不知道是你带的头，臭小子还知道在校外找没监控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开始乱飘试图装傻的人微叹口气：“行了没啥大事，好好复习，老师希望你能回到以前的状态。”
“好的我会好好复习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顾祈安说完光速溜走。
宋行知看着旁边的人从回来就在发呆，出声问：“怎么了？”
“嗯？”顾祈安回神，摇摇头：“没事。”
宋行知认真看了一眼顾祈安的表情，确认没事后拿出一个本子：“今天理数学，你把这些题做了，有信心做对的写完了在旁边打五角星，不太确定解题思路对不对但是能写出来的在旁边打问号，不会做的就空着，做一半写不下去的也空着。”
顾祈安点点头，拿过本子扫了一圈题目，认真低头写。
通常步骤都是早上宋行知出题让顾祈安写，白天抽时间把题做完晚自习统一讲解，看着基本都写满了的题满意点点头，侧头看过去夏时清正一脸苦大仇深地背诗。
宋行知低头认真看写满的本子，扫了一遍后帮顾祈安梳理：“这题你画了问号，但是你做对了，哪一步有疑问？”
“不太确定这一步公式套的对不对。”
宋行知点点头，在旁边又出了一题，“那你理一下这题解题思路，这题和你打问号那题是一个解题思路吗？”
顾祈安认真看题目，然后点点头。
“嗯。这两题看似不一样但最后解题步骤是一样的。如果对这方面不太确定多做几个这种类型的题型就有信心了。”
“然后这题，你写了一半没解下去。这题是有难度的，上面思路没问题，但是这题很刁钻，题目里好几个陷阱，你解这类型的题要往后多思考好几步。”
顾祈安侧头看着认真讲解的男生，每一步的思路都讲解的很清晰，男生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问：“这里没讲解清楚吗？”
顾祈安轻微摇头，语气有些迷离：“你好适合当老师啊。”
宋行知怔了一瞬，随后眼睛浮上笑意：“只给你当老师。”
顾祈安对上那道专注炙热的视线仿佛被烫了一下，略显慌乱地移开视线，手指着一道只写了两步的题：“这题，没听懂。”
“嗯，那我在讲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