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我下次再也不帮你了，嘉哥电话都打我这了，赶紧回电话。】
【明天见：回过了。】
【川：见到小漂亮没？】
宋行知眯着眸子盯屏幕看了两秒，转头看了一眼暖黄色的毯子，印着小图案的黄色被罩以一种奇异的角度散乱铺在床上。
【明天见：现在是我男朋友。】
【川：？？？？你过的是生日不是什么渡劫吧。】
【川：成年礼当天是被冻傻了？】
宋行知把手机调静音扔在一边，视线看向床边的某处，蛋挞正立在柜子上直面对着他笑。
浴室的水不知何时停了，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顾祈安拿着毛巾走进来。
“开空调怎么不关门，暖气都跑了。”男生进来后先把门关上，隔着一段距离与人对视，察觉到宋行知目光落下衣服后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别扭：“我外婆买的。”
“嗯，很可爱。”宋行知看着面前刚洗完澡的男生，脸上还带着被热气蒸出的红晕，发尾的头发湿漉漉的，走近的时候带起一股熟悉的橙子香味。
“你去洗澡吧。”顾祈安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有点犹豫：“你…是不是没换洗衣服？”
“嗯，没有怎么办？”
“那…我帮你找找。”顾祈安站在衣柜前为难，然后伸向某处，“要不你先穿我的？这个还没穿过！”
宋行知伸手接过，认真看了一遍：“小了怎么办？”
“你…”顾祈安一把夺回来塞回衣柜：“那你别穿。”
“可以吗？”
“……”
宋行知看着面前的男生脖子都蔓延上红色，忍不住笑出声，被瞪了一眼。
“好了不逗你了，帮我找套睡衣就行了。”
宋行知拿起他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条内裤，他的包除了证件和充电器只有两条内裤。
顾祈安又瞪了他一眼，红着脸转头，他衣柜里倒是还有一套睡衣，但是宋行知穿明显小了，只能给他找了一件宽松的衬衫和裤子。
看着宋行知拿着衣服进浴室，顾祈安往床上一趴，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房间，暖气在空间内流动，一点点侵占房间每个角落。
床上的男生突然翻了两个身，在床上滚来滚去，被子被裹得更乱，来回翻了几个身后床中间的蚕蛹终于停下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动起来。
顾祈安费力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差点给自己缠住，然后下床把床单重新铺了一遍，又把被子展开拉好平放，收拾完床又去马不停蹄地把电脑桌收拾了一遍。
宋行知洗完出来时房间掩着门，暖色的光透着一层缝隙印在客厅的地上，化成一道长长的光，抬手把浴室旁的灯关掉。顾祈安躺在床边玩手机。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照明，顾祈安看着那道身影走向桌子旁，低头看了几分钟手机，察觉到人要转过身的时候立马收回视线，假装玩游戏。
宋行知把窗帘拉上，走到床尾脚步微顿。
“好好盖被子。”
床上的男生半靠在那，被子斜斜盖了一角，男生嘴上应了两句，身体一下都没动，宋行知俯身单膝跪在床边，去拉里面的被子，刚倾身，下一秒一只脚踩上肩膀。
宋行知微微垂眸看着抵在肩膀下方白皙的脚，再往上一点那颗铃铛被挂在红绳上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