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啦，”姚芜歌并不意外，她翘着手指小小的吃了一口过了两遍清水的蔬菜，“恶人之所以能成为恶人，是因为他们惯会给自己作的恶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电视里那些感化片段都是扯淡，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真正有错的只有他们觉得该消失的人。”
“姚小姐对人性看的很透彻。”
“叫我芜歌啦，我跟温妹妹一起叫你夏夏好吗？”
“好啊。”
高希夏从善如流的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芜歌，有法律上的问题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打八折。”
“……”
姚芜歌一愣，继而掩嘴轻笑起来，还是个有事业心的妹妹，她收好名片，“没问题，改天我再给你多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高希夏愉快的说了声谢谢。
从火锅店出来，姚芜歌的司机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她跟她们挥手道别，步伐婀娜的走了。
温栀妍跟高希夏要了她的车钥匙，开车去了高希夏的公寓。
一进门，刚放下包包，高希夏就拉着温栀妍坐到沙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着一个软件，表情兴奋，“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猜，快说。”温栀妍催她。
“你这人就没劲，”高希夏皱眉嘟哝了一句，然后再次兴奋，“这是送顾倾棠去监狱的钥匙。”
她点开。
温栀妍仔细看了看，笑了，“卖给顾夫人的法器里装了窃听器。”
她就知道这小妮子心情那么好，不是没有收获。
“你怎么……”
高希夏诧异，但马上就知道，“刚才你在隔壁偷看？”
温栀妍一脸崇拜：“高大师的法力太强大了，我深受震撼。”
高希夏想到刚才那场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老妖婆太奸诈了，不这样她不会信的。但我也料想过这次可能还是撬不开她的嘴，正好经过前两次的铺垫，卖点东西给她的时机也成熟了，于是我就在那降魔杵的项链装了窃听器卖给她，让她拿回去哄顾倾棠戴上。”
“我就不信，她们私下里也不会透露口风。”
温栀妍对她竖了大拇指。
而后又问，“顾太太说的这个事，你怎么现的？”
“顾倾棠连着逃过两次，简直是对我职业生涯的羞辱，我一个当心理医生的朋友跟我说，像顾倾棠这种极度偏激阴暗的性格，绝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她那些手段，也不像忽然就会的，一个正常的女孩就算家里宠溺，刁难任性，也不会第一次实施犯罪就用那么恶毒的手段。”
“当时我就在想，她之前是不是也犯过事。”
“于是，我双管齐下，一边找给她做伪证的医生，一边查她以前的事情。”
“然后我就现，五年前她因为男同学失踪的案子被警察叫去问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