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谢淮环视花房配所,这小小的房子,存放着他苏醒以来全部的回忆。
那么小,那么破,一点点风雨就足以将它摧毁。
更别说,他那记忆之后的滔天巨浪……
他为何身为皇子会被通缉?他的敌人是否在虎视眈眈置他于死地?他母家的亲人是否已遭遇了不测?
还有太多太多的事,哪一件都能够将他现在的生活砸个稀巴烂。
他压根不愿再想,可他的责任与道义,却推着他不得不去想。
他必须要记起。
他沉默地坐在小屋之中,坐了很久很久。
直至他的少女,欢欢喜喜归来。
“阿松哥?”小荷甜糯地喊了一声。
谢淮一把将通缉令握在手里,握成了皱皱的一团。
他不叫阿松,他知道了他的真名,叫做谢淮。
“嗯?”谢淮百感交集地抬起头来。
在今日之前,他还满心满意地吃着一些飞醋。
仿佛他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她对他的偶尔走神,就是她对他的三心二意。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和她闹脾气,非要去那什么清明簪花会。
他宁愿永远吃醋,永远心神不宁,永远患得患失。
也不愿……
“小荷……”他突然唤了声。
声线里带着几分委屈。
“怎么了?”小荷不明就里地歪头探来。
他有力手臂揽过她,一把抱起她放在了自己大腿之上。
小荷还来不及反应,双眼瞪圆了。
在小荷的视角下,她从未经历过陛下表现得如此亲密的时刻。
下一刻,她尊贵的陛下靠在了她的肩头,又轻轻呢喃着,“小荷呀……”
小荷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估摸着,陛下该不会是……不会是……
到了每个月都想要几次的时候了吧?
就……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总是难以克制住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