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坐在钢琴上,与他距离咫尺,探身在他喉结亲了下。
唐知颂那一瞬眼底清润化作实质般的力道,忽然侧身将她整个人捞在怀里。
这个高度吻得很轻松,她脚尖顶在他膝盖处摩挲,甚至绕去他腿内侧,唐知颂这回没吻她的唇,很直接从脖颈开始,逡巡至她耳珠,渐而往下。
手里都拿着茶杯,又不忍湿了钢琴。
都心存顾忌,吻很快结束。
唐知颂直起身,眼底欲色未褪,“我先去冲澡。”
这一晚注定没有尽头。
江彬的吊带被他亲到一边,两条细细的带子懒懒散散挂在那,饱满的轮廓呼之欲出。
她就那样坐在钢琴上,雪白的面庞,浓黑的密发,合上那精致的五官,恍若开在夜深处的玫瑰花,不用魅惑,也足够蛊惑。
她闲闲看着他,伸手勾住他手中的茶杯,当着他的面,绕至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随后道,“我吹会儿风。”
勾引得不动声色。
唐知颂这一刻忽然想,如果她这样对另外一个男人,他杀人的心都有。
喉结剧烈地滚了下,唐知颂深深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往后走。
这边江彬也下来钢琴,将那件披风裹紧,来到甲板最前的栏杆吹风。
唐知颂将茶杯搁在吧台,忽然回过眸。
两个茶杯落下时,发出轻微的碰撞,江彬也在这时侧过身。
视线相撞。
海风拂过她面颊,几缕碎发飘过她眸眼唇瓣,披风搭在后背要落不落。
那是怎样一张脸呢,很浓艳的唇,镶着刺目红,雪白脸蛋没有一丝瑕疵,被发丝和海风覆过,恍若沁润在时光下的一帧顶级相片。
眸眼明亮无辜,还带着几分触摸不及的风情。
顶级骨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这是某个电影明星的拍摄现场。
那一下,心弦仿若被她重重拂了一把,痒得令人难以自持。
唐知颂没有继续往里走,抓着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鬼使神差出来,“冰冰,你站好,我给你拍一张。”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他自认为很幼稚的事。
江彬愣了下,
可能是两个人的出身和性格所致,很多在别人那最寻常的举止对与他们来说就很难。
比如肆无忌惮轻佻地说宝贝,比如黏在一块说爱你想你。
比如明明浓烈到不舍分离却清楚地知道体面的告别各奔事业是他们的使命。
比如此时此刻,给彼此拍一张照片。
浓烈的炙流上涌,暖化她整个身心,她明明朗朗冲他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