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女主带球跑的球出生了,那一天,她好高兴,在酒柜选了一瓶名酒,准备休养好身体就喝。原女主当了妈妈,可她自己都好像一个小姑娘,在婴儿床边转悠着,时不时戳戳床上挂着的小摆件,最后发现,还是她的“球”最好玩。
梦境中,原女主的长相像是被蒙着一层纱,太模糊了,看不清楚。
竹竹耳畔响着婴儿玩具“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
原女主对她的球说了好多话。
“我居然当妈妈了。”
“疼是疼了点,不过你这么可爱,值啦。”
“快长大哦,咱俩一块儿去喝下午茶。”
“你是不是喝不了茶?给你点杯奶好了。”
小团子还在梦境中。
然而对崽弹琴,她仍旧不理解原剧情的大部分情节。
只记得这一段情节,用宝宝的视角呈现,周遭仿佛冒着温馨的梦幻泡泡,美得像幻觉。
原来,梦还能是甜的哇。
……
水蒸气在浴室弥漫,纪凝披上浴袍,用手拂开镜子上蒙着的雾气。
昏迷刚苏醒时,她还无暇考虑太多。只听人说,那是一场重大车祸,同行朋友与司机当场身亡,她的运气要好一些,捡回一条小命。
康复治疗过程艰辛,专业理疗师给她制定最全面的方案,纪凝生性乐天,再难都好,到底是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在家人和外人口中,纪凝拼凑出从前的自己。
五岁那年,她是走在路上都能被认出来的小演员。到后来,她逐渐长大,纪家唯一的女儿从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是家中的摇钱树,母亲切断她与娱乐圈的一切交集,从此往后,她的生活变得简单纯粹。
学校与家,两点一线,家庭教师负责艺术培养与熏陶,所谓豪门千金的成长经历乏善可陈。
她被养在温室,唯一的变故,只有那一场车祸。
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推移,纪凝愈发觉得,自己曾失去过什么。
无形中的牢笼困住她。
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那应该是珍贵的。
“叩叩叩——”
纪凝回过神:“进来吧。”
佣人吴妈给纪凝端来一盅刚炖好的燕窝,强调是夫人叮嘱的。
“夫人还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对了,衣帽间靠外的衣服是下午夫人刚让人送来的,都是当季成衣。听说你回来了,夫人特别高兴。”
吴妈打开衣帽间。
整排整排的衣服首饰和鞋子,从头到脚的考究搭配,如傅明亚一样,稳当、刻板,不易出错。
吴妈拿一件裙子,在纪凝身上比划了一下:“多好看啊。”
“吴妈。”纪凝忽地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家里的?”
“那可有些年头了。”吴妈笑道,“当年你才一丁点儿大,我还陪你去剧组拍戏呢。”
“那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妈为什么愿意让我去演戏?”纪凝问。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吴妈回想了一下,“你这么一说,也挺奇怪的,我记得夫人当时特别不高兴……也可能是一开始,只想让你去玩玩儿,后来发现剧组的安排不合理,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哪能熬大夜拍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