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去世,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陆川,你一个人在吴德工作,生活习惯吗?”
“习惯,刘姨。”
“不容易啊,像我们燕子,一个人独立生活丢三拉四的,大一的时候还经常一个人哭鼻子。”
“妈妈,我哪里有啊?这样埋汰人家。”
刘姨笑道:“那年中秋,是哪个小狗在电话里哭了?”
郎燕不好意思道:“人家想你们嘛。”
我羡慕的看着她们母女之间的对嘴,这种亲情在我二十多年的记忆里从没出现过,母亲自我懂事起一直都是病病哀哀的,很少笑容,也很少这样和我温暖的交流,这样温馨的家的感觉在我心里激起了强烈的渴望,如果自己能有这样一位母亲多好啊!
刘姨和郎燕都留我在家住宿,一屋两女性我感觉不妥,很固执的拒绝了,出门找了个宾馆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买票回了先锋,这一天我很忙碌,忙着把家搬到了城南的一个偏僻的小区里,这是我早就看好的房子,租金也不贵,一室两厅,水电气齐全,只需买一些锅碗瓢盆的家用之物,便可以舒舒服服住下来,既宽敞又经济实惠。
前次郎燕到我住处时就萌生了搬家的想法,毕竟现在住的地方太狭窄了,而且全是农转非后修的一片居民区,人员结构十分复杂,从工作和交朋友来看,都不适合我继续住下去。
我用了一整天时间打扫清洁,购置家用,路过一家热水器专卖店时,突然想到黄依依如果来……萌生了买热水器的念头,我一人好办,冬天到浴室,热天冲冷水。
热水器不很贵,一千多元一台,李冰冰留给我的四万多还没怎么用呢,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等一切都置办妥当,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躺在宽敞的床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寻思着还该添置些什么家当,想起一样便用笔记下来,好利用放学时间顺便就买了。
黄依依要来,想起这事我就浑身冒汗,热血汹涌,思念滔滔,不可遏止……
回到党校,培训班的同学都报以疑问的眼神,这段时间请假太多了,围绕我和煤管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很敏感,赢得大家的关注也是很正常的,我决心安下心来,认认真真在党校参加学习,学会付林校长的“藏”字诀。
黄尘中很够意思,淡淡问侯了一声便不深究,看他脸上的意思,估计怀疑我把老甲鱼送“未来老丈人”郎一平了,他既然不问,我也乐得不用撒谎解释。
黄尘中大智若愚,不拘小节,对人诚恳,是很值得结交的一个朋友。
课间休息,顾常用神神秘秘对我说:“知道吗?”
“知道什么?没头没脑的。”
“绝密内幕,王大锤不是因为作风问题被双规的,是贪污……”他在继续卖关子,说一半等我们发问。
“多少?”
黄尘中忍不住接上,其实这也是我很关心的事。
“一百五十万。”
“啊?我的乖乖。”
黄尘中很夸张。
我感觉却很意外,纪委也太差劲了,才查出十分之一。
顾常用继续新闻:“有人把王大锤的两张存折和那些照片一起寄到省纪委,省纪委立案责成市纪委查处。”
“这些人看来不是图财,是和王大锤有仇,报仇来了。”
我立即附合道:“王有时候做事比较刻板,心胸也那个窄了一点,找他报仇的人大有人在。”
顾常用点点头一脸惋惜道:“可惜纪委在搜查他家时,一无所获,现在查实的就是这一百五十万不能说明来源的巨款和三套住房。”
“听说他儿子在英国留学?”
黄尘中转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