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嘿嘿一笑,不好给她说明,看来郎燕虽然参加工作了,可人事经验还相当欠缺。
我坐了一阵,寻思该走了,于是说道:“燕子,我在参加市局的培训,时间不早,我得告辞了。”
“怎么,你要走了?”
她脸上写着明显的失望。
我点点头,“有时间再来看你和刘姨。”
郎燕见我态度很坚决,低声道:“你还会来吗?”
“我会。”
“妈,陆大哥要走了。”
刘姨匆匆从里屋出来说道:“小陆,吃了饭走嘛。”
“不了,学校晚上要清点人数,完了不好赶车。”
我张口撒了个谎。
“哎呀,看你送燕子回来,饭也不吃就走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我起身出门,郎燕想起来,我连忙止住。
出得小区,打了一辆车,直接回到基地,申外财等还没回来,估计今晚又在城里过夜了。
这一夜,我辗转反复,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此后几天,我尽可能躲着二人,尽量和他们少搭言,我害怕他们的再问起。。。。。。。。好在培训班很快结束了,我长长松了口气,急急忙忙便要回先锋县,离开半个多月,毕竟还是有些思念。每天在电话里,李冰冰都要拉拉杂杂说上一大堆事,我“嗯嗯嗯”的应着,实不知回去后该如何面对,说真的,我还是抱有一种侥幸心理:李冰冰不是那样的人。
回到久别的住处,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寻思冰冰也快下班了,我从吴德出发时给她打了电话,中午有两个钟头休息时间,她答应回来的。
“我要不要提醒她呢?”
我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说出来我安心,但肯定她心理很难受,不说,她当没事一样,可我却倍受煎熬,疑神疑鬼,“唉,老子这男人做得真他妈窝囊。”
我空着肚子等她到十二点过十分,政府办距住处不过十分钟路程,现在一般十一点四十就下班了,不知道她搞什么鬼,回来时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见面马马虎虎亲了我一下,问道:“吃饭没?”
我心里本来有气,不满道:“一直等你呢。”
李冰冰歉意道:“对不起,陆川,你自己出去吃一点吧。”
我正火冒,楼下一阵汽车喇叭声催促,李冰冰说道:“我要出差几天,电话联系。”
说罢转身出门回自己屋子去了,估计是收拾衣物洗漱用品等。
我心里一阵愤怒一阵悲凉,忍不住站在窗台后悄悄向下看,发现那辆熟悉的沙漠王子,牌照00105,前排坐着的不是狗大全还有谁?他正伸出乌*向上看呢。我急忙缩回身子,转身把木门“哐当”一声推上,声音震得耳膜嗡嗡直响,心里十分气苦,却无法像一个男人一样去单挑,去战斗。
李冰冰大约也知道我有情绪,在门外敲门,“陆川,陆川,你开开门听我说。”
这时候下面的沙漠王子又嘶鸣了一声,我气得头昏欲裂,暴喝一声“滚!”
这一刻我的心像撕裂了一个口子,涔涔的淌着鲜血,任凭李冰冰在外面低声呼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下……这是我生平仅有的几次眼泪,上一次是母亲去世,悲痛过度,这次是李冰冰带给我一个男人忍无可忍的屈辱,我的心彻底的地悲凉了。
她在外面敲了一阵,见没有回应,我听得隔壁关门的声音,接着就是高跟鞋“嗑磕磕”下楼,汽车关门,喇叭一响,发动机的声音终于远去……
我静静的躺了一会,也不觉得饥饿,“李冰冰,你滚吧,老子不陪你玩了!”
我突然想到搬家,眼不见心不烦,彻底断了吧,这样的窝窝囊囊的活下去,老子迟早会气得撞墙而死。
想到就立即行动,和房东结完帐,我花100元请了两个民工,当天就搬到了煤管局附近的一家出租房里,晚上出去吃了点面条,回来又呆呆的躺下,脑子空洞得很,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临近十点,李冰冰发了一条短信:“你怎么了?我现在上海,一切回来说好吗?保重!冰冰。”
“还保重,老子几乎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