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常雨泽打掉妻子伸来的手,猛的把她推倒在床上,“亏你有脸说出清白二字,你他妈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你的身体说不准正流着郑卫华那个臭男人的肮脏东西!”
徐虹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依然站在常雨泽面前,与他怒目相向,厉声说:“常雨泽,你听清楚,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是犯罪行为!你侮辱我的名誉和清白,我有权告你犯罪!”
“告吧,去告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发疯了,为了掩盖她的肮脏事实她变得疯狂了,她以为她是他妈的金牌大律师,能把她勾引男人的丑陋罪行粉饰干净!常雨泽怒火中烧,抡起巴掌准备抽她脸上,可是,手快碰到她满脸泪水的脸颊时,顿了一下,没有抽下去,改为用力把她推倒在地。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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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雨泽和妻子的争吵声惊醒了露露,可怜的小姑娘穿着薄薄的睡衣,走到爸爸妈妈的睡房前,推开房门,挤进一张怯怯的小脸,她低声哭着,泪水在红润的脸蛋上汇成了两条小河。
看见女儿,常雨泽心疼得难受,转身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不迭声的安慰她:“宝贝别哭,宝贝别哭,爸爸妈妈在说事情,不是吵架。”
可怜的小姑娘浑身颤抖着,不知是寒冷还是内心的恐惧,她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不停的说:“爸爸妈妈别吵架,爸爸妈妈别吵架。”
她是一个聪慧的小姑娘,她已经能辩别什么是吵架什么是谈话。
徐虹顾不得哭了,立即从木地板上爬起来,搂住女儿连同丈夫,柔声安慰女儿:“露露乖,露露别哭,爸爸妈妈错了,爸爸妈妈不该吵架。”
这曾经是一个多么感人的画面,甜蜜幸福的三口之家,女儿是这个家庭的核心,夫妻两人用爱心共同呵护这个甜蜜的家庭。只是现在,家庭尚存,而爱已消退。
当徐虹的手搂住常雨泽的腰时,常雨泽恶心的要吐,面对女儿她还再狡辩,不是爸爸妈妈的错,只是妈妈的错,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常雨泽可以用全部的身心呵护宝贝女儿,但对于妻子,这个虚伪无耻的女人,一丁点的爱意也不能施舍给她!
常雨泽把露露随手塞给妻子,抽身走开:“你照顾露露,我出去!”
徐虹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女儿,她的泪水静静流淌。
“爸爸别走,爸爸别走!”
露露用力从妈妈怀里探出身子,向爸爸伸出小手,希望能抓住爸爸,她知道爸爸是要离开她,她大声哭叫着。
女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常雨泽强忍住内心的痛苦,脚步异常坚定的一步步走出卧室,走过客厅,走出家门。当防盗门“哐啷”一声关上时,他的泪水禁不住刷的流下来。
常雨泽无心开车,踽踽独行,来到夜色璀璨的街头,茫然不知所向。冷冰冰的城市,冷冰冰的街道,冷冰冰的街上行人,这是他的家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吗?为什么这个家给他如此冰冷陌生的感觉,让他疲惫,让他孤寂,让他失望!
常雨泽随手拦下一辆的士:“找个喝酒的地方。”
常雨泽心中只想喝酒。
的士停在滨河路一家酒吧门口,常雨泽漠然的走进去,寻一个最僻静的座落,屁股还没落座就开始要酒。啤酒,只要啤酒,常雨泽从进去就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酒吧的服务生见常雨泽身穿警服,心觉怪异,从没见过警察身穿警服进酒吧消遣的,穿着警服进酒吧的警察都是来执行公务来的。但是,服务生并没有说什么,常雨泽要酒就给他上酒,不管你身穿警服还是乞丐装,能喝酒能花钱的顾客就是上帝。
酒吧不是教堂,进教堂是寻求心灵救赎的,进酒吧就是喝酒消愁的。常雨泽虽然身穿警服,但他狂喝滥饮的姿势与那些老酒徒没有多大差异。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不知道消遣了多长时间,常雨泽感到喝得头蒙了,眼花了,心里的烦燥情绪也麻麻的了。这时,他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认出是郭忠。
“老郭,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好陪朋友来这里玩,见你一个人在这喝酒,所以就过来看看。老弟,啤酒喝多了照样会醉,少喝些吧。”
“我没醉,老郭。”
郭忠的话让常雨泽感到些许安慰,他拉郭忠坐下,让服务员添加一个酒杯,跟郭忠碰起杯来,“喝,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