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他的手伸到枕头下面,却摸到一个硬物,不禁微微一怔,周景把东西拿出来,见是一个粉红色的本子,他翻过身子,趴在被窝里,轻轻打开一页,见上面写着:
“最近心情很烦,服装店的生意一直不好,让人头痛,本来,今天去祖屋打扫了卫生,情绪变得还好些,可没想到,伟峰竟然提出要我做那种事情,真是气死人了,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没想到,小景进来送东西,天啊,千万要保佑,别让他听到那些话,不然,真是要羞愧死了。”
周景微微一笑,又接着翻下去,很快又被一行文字吸引:“见到小景了,他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和我说话时,也目光闪烁,像是有心事,伟峰曾经说过,他多半是听到了,这可真让人头痛,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我可没脸见人了!”
“这些日子,伟峰一直在提那件事儿,搞得我心烦意乱,甚至,连和他争吵的心思都没有了,我真命苦,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上天太不公平了,早晨在过道里,遇到了小景,和他聊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这个臭小子,他怎么就那样自信呢,好像去了岭南,就一定会成功的,嗯,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要排除伟峰的干扰,把生意做好,我要当女强人呢!”
“伟峰最近很过分,经常不见人影,晚上回来,发现家里的凳子都坏了,我试着修了下,没弄好,就坐在地上,抱着凳子哭了,越哭越觉得委屈,就想下楼,去赌场找他算账,可后来,又消气了,就把小景叫回来帮忙,可是,那臭小子竟然学坏了,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当着伟峰的面说些下流话,公然调戏人家,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周景苦笑了一下,又翻开几页,见上面写着:“陪伟峰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和前两次一样,还是没有希望,连人工受。精都没有可能,晚上回来,伟峰心情不好,喝了酒,又提那事儿了,我很想一口答应,气气他,可又有些不忍心,他这人现在就跟魔怔了似的,总是爱钻牛角尖,其实孩子哪有那样重要,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今天丢丑了,去小景家里,看到臭小子在看情色杂志,我想教训他一下,结果,反而被他戏弄了,那个时候,我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那坏小子还起反应了,就顶在我小腹上,一跳一跳的,我当时吓坏了,生怕他硬来,可又。。。。。。天啊,怎么会这样!”
“回家换了衣服,忽然发现,下面都湿透了,那个臭小子,真是不像话,你有性幻想的权力,可也别欺负人呐!呜呜,这次吃亏了,不但被吃了豆腐,还要陪他逛街,不过,奇怪的是,我好像并没有生气,还玩得很开心,而且,好久都没这样开心了,唉,人真是复杂,不敢深想了!”
“小景受伤了,我和伟峰去医院看他,他还在昏迷之中,我们两人都感到非常内疚,要不是因为我们,他也不会弄成这样,伯父伯母虽然没有抱怨,可是,我心里非常难过,真希望他能早点醒来。”
“吃晚饭的时候,伟峰喝了酒,又提起那件事情,还说小景已经同意了,只要我点头,今晚就能过来,我感到很羞愧,也很生气,但没有拒绝,好像被他缠得不耐烦了,就默认了。”
“伟峰出去了,我心里很乱,洗澡的时候,险些滑倒,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假如晚上进来的人,真是小景,那该怎么办呢?”
!!!!!!!!!!
下面是几串长长的感叹号!
周景忽然感到异常紧张,也有些激动,就把日记本放下,悄悄地下了床,摸黑去了卫生间,小解之后,扭开水龙头,哗哗地洗了手,重新回到西屋,钻进被窝里,又翻开一页,却见上面写着:
“到了凌晨,我仍然没有睡意,一直在胡思乱想,竟像是在期待什么,后来,感到有些口渴,就到厨房拿水,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我吓了一跳,赶忙回到床上。”
“那人开门进来了,却一直没有进卧室,直觉上,不像是伟峰,我的心怦怦直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却只能躺在床上装睡,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小景进屋了,还好,是小景,不是别的陌生人。”
“小景没有关灯,就坐在床边,看着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我就转过身子,这时忽然感觉,睡袍穿得太短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的腿,我想把腿蜷起来,又不太敢,真是窘迫死了!”
“我想一直装睡到天亮,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这臭小子忽然喊我了,我不知该怎么办,当时都快急哭了,可他还在喊,没办法,我只好起来,气呼呼地把他骂跑了!”
看到这里,周景叹了口气,拿手拍了下大腿,暗自懊恼,他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是不懂得女人的心理,居然错过了极好的机会。
再往后翻,直到最后一页,都没有找到与自己有关的内容,都是在讲与范伟峰分手之后的心情,他苦笑着合上日记本,重新塞到枕头下面。
“要是那晚再坚决些,结果就会不同了吧?”
脑海里想着这个问题,周景笑笑,抱着枕头,怔怔地发呆,过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里两点多钟,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袅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文第33章初夜(修)
初夜(修)正文
第33章初夜(修)
“啪!”
房间里的电灯打开,周景从睡梦中惊醒,却懒得动弹,只抬起头,眯着眼睛,含糊地问道:“谁?”
“是我!”
黎佳妮抱着枕头来到床边,轻盈地坐下,把周景向旁边推了推,悄声道:“不行了,那屋没法睡,老爸的呼噜打得太响,像跑火车一样,老妈还抢被子,我实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