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富生老哥!”
周景快步走过去,和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好,小景,好久不见,更帅气了啊!”
何玉凤抿嘴一笑,拉着周景的手,热络地聊上几句,转身望了一眼,就悄声道:“晓倩来了。”
周景抬头望去,却见灯光下,秦晓倩款款走来,她身穿红色纯棉T恤,胸前露出大片晶莹细腻的肌肤,下身是件轻如薄纱的黑色短裙,一双笔直浑圆的玉腿,完全暴露在外面,而那纤细的腰肢,性感的香。臀,无不彰显着迷人的成熟风韵,更散发出令人心慌意乱的美丽气息。
虽然离得很远,但两人的目光遇到,就如同磁石般牢牢地吸引在一起,秦晓倩出来迟了,明显是经过了精心地修饰,那张清新如画的俏脸上,略施粉黛,白腻如脂的肌肤上,散发着健康的肤光,一双秋水般的杏眼,弯着迷离的媚态,而小巧精致的红唇,则似笑非笑地抿着。
那娇憨动人的神态,令人望之而怦然心动,几位进了酒店的中年旅客,迈步向前之余,仍然频频回首,把满是贪婪的目光落在她的腰身上,而秦晓倩早已熟悉了众人的注目,昂首挺胸,踩着黑色高跟鞋,迈着自信的步伐,咯噔咯噔地穿过大厅,走到周景身前,酝酿好情绪,咳嗽一声,温柔地注视着周景,递过纤纤玉手,语气却很平淡地道:“周大主任,好久不见了!”
周景微微一笑,握了那柔软滑腻的小手,心情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定,轻声道:“一样啊,秦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真的吗?”
秦晓倩嫣然一笑,抽出手掌,若无其事地拢起秀发,露出碧绿的耳坠,那做工精致,碧色欲滴的耳坠,正是周景赠送她的,当着旁人的面,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不言中。
不过,众人当中,何玉凤最是眼尖,就扫了两人一眼,就如同得道的狐狸精一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伸了个懒腰,双手叉腰,嘻嘻哈哈地道:“两位,别两两相望无语凝噎了,我和富生可都饿了,再不吃饭,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分,说什么呢?”
秦晓倩粉面羞红,横了她一眼,就摸着发烫的脸蛋,气哼哼地走在前边,那摇曳生姿的步伐,却显示出心情的愉悦,令身后响起一阵欢畅的笑声。
众人说说笑笑,来到一品楼,这里饭店不大,装修却是极好,古朴大方的深红色木格雕花,华丽精致,做工考究的古典家具,以及绘着花鸟虫鱼的屏风隔断,显得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而望着墙上悬挂的各式国画,和漂亮的雕花立柱,竟如穿越时空,有种置身于盛唐宫殿之感。
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就餐,显然会增进很多情调,进了屋子,三人就被奢华大气的装修风格所吸引,啧啧地赞叹不已,半晌,才迈步上楼,却没有进雅间,而是在二楼靠近窗边的位置,选了座位,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就沏上大麦茶,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没过多久,穿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员,就如穿花蝴蝶一般,将热气腾腾的菜品送上,其中有牛排海螺煲,韭苔炒鱿鱼须,柠香三文鱼,香茅大明虾,蒜蓉粉丝蒸扇贝,红焖黄花鱼,冬阴功汤,花花绿绿地摆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周景又叫了两瓶五粮液,却被林富生伸手按住。
林富生清楚,周景每次点上贵菜,都是自己买单,因此就想在酒上节省些,当即舍去五粮液,要了当地特产的烧刀子,因为是土法自酿酒,所以包装不甚讲究,瓷瓶上还裹着红布,周景看了,不禁微微皱眉,这种酒他从未喝过,也不知是否粗制滥造,或者是用酒精勾兑而成的。
林富生倒很是熟练,伸手解开上面的红绳,抽去红布,把清亮的酒液哗哗地倒进杯子里,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打火机,打着后在上面点了一下,顿时蓝色的火苗就燃起来了,引得旁边两个妇人惊呼不已,林富生呵呵一笑,有些自鸣得意地道:“小景,这酒好,后劲很大!”
周景摸起筷子,笑着道:“富生,真没想到,有日子没见,倒会喝烈酒了!”
林富生叹了口气,摆手道:“其实不是的,喝普通白酒,也不是你的对手,索性就来点度数高的,免得你不依不饶地!”
周景哈哈一笑,摇头道:“哪能呢,咱们谁跟谁啊,都这样熟了,酒水就随意吧!”
林富生笑着说好,又点了两瓶啤酒,打开后给两位妇人满上,就举起酒杯,豪气云干地叙说友情,众人叮叮当当地撞了杯,周景仰头喝进一大口,就觉得一股热辣辣的火线,如同拇指粗细的火蛇一般,摇头摆尾地钻到胸腹之间,顿时咧了下嘴,伸出拇指赞道:“这酒真不错!”
“啊。。。。。。”林富生却砸吧着嘴,伸手在唇边摆动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半晌说不出话。
何玉凤见状,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怎么样,让你逞能,这酒劲太大了,能降得住吗?”
林富生伸出筷子,夹了个大虾,也没去皮,就送到嘴里,用力嚼了起来,点头道:“还成!”
何玉凤不去理他,而是拿着杯子,和秦晓倩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而这边,林富生却捉了周景,向他打听起省纪委的情况,而当周景放下筷子,讲起初次破案的经历时,三人也都极为好奇,聚精会神地倾听着,这时,周景把脚从桌子下面探了出去,轻轻碰了秦晓倩的鞋尖,随即,两人的脚勾在一起惬意地悠荡着,眼波里也满是默默的柔情。
“小景,这贪污是不太好治吧?”
何玉凤喝了两杯啤酒,也不像开始时那样饿了,顾不得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肆无忌惮地道:“都说是无利不起早,这没有好处,哪个肯做官啊?”
周景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也未必,关键是上边要有决心!”
何玉凤夹了口菜,皱起眉头,悻悻地道:“啥决心啊,该不会是出狠招,用重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