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和杜萌茹只在家里住了三五天,就相继离开了,而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周景,就显得太过孤单了,周五的晚上,周景和陶冶等人出去喝酒唱歌,酩酊大醉,才回到家里。
一觉睡到天亮时分,仍未起床,直到枕头下边传出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他才翻过身子,没有睁开眼睛,就伸出右手,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放到耳边,懒洋洋地道:“你好,哪位啊!”
“小景,是妈!”
耳边响起袁秀华熟悉的声音:“都多少天没见了,不是把家给忘记了吧?”
周景闭着眼睛,嘿嘿地笑了起来,伸出大脚丫子,在腿上磨蹭几下,半晌,才说:“老妈,今儿不行,昨晚有活动,睡得太晚,有点起不来,想睡上一整天,要不这样,明儿再回去吧!”
袁秀华却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还是早点回吧,晚上做点好吃的。”
周景微微一笑,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子,点头道:“好了,老妈,那你听你的,晚点回去!”
“行,你先睡吧!”
袁秀华听出,周景的声音里带着些疲倦,也有些心疼了,说完挂断电话。
小七早就在旁边听着了,见状连忙上前道:“妈妈,哥今儿回来吗?”
袁秀华嗯了一声,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现在太野了,两三个月也不知道回家一趟。”
小七咯咯一笑,摇头道:“那很正常啊,上次打电话,哥都说了,工作太忙了,晚点再回来!”
袁秀华微微一笑,点头道:“成啊,小静,你要记着好好读书,长大了也要辛勤工作。”
小七却连连摇头,调皮地道:“才不呢,那怎么行,我长大以后,只去玩山玩水,环游世界!”
“你啊!”
袁秀华哭笑不得,就拉她进了书房,为她补习功课,而周学明却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从卧室里走出,来到座机旁,拿起话筒,和阳衡生闲聊起来,最近农机厂的事情很多,他这位二当家的也很忙碌,经常周末也不能回家,惹出很多嫌疑,夫妻两人也要经常吵架的。
周景这边睡了回笼觉,再次醒时,已是上午九点多钟了,他起身穿了衣服,洗漱一番,就锁上房门,离开别墅,要返回青阳,可在半路上,忽然接到蓝水蝶打来的电话,说孩子忽然病了,烧得厉害,要去医院,听到电话里,妇人带着哭腔,周景也有些担心,便开车赶了过去。
半路上,蓝水蝶又打来电话,说已经坐上出租车了,要赶往医大二院,周景不敢怠慢,直接开过去,抢先赶到医院,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却见一辆出租车急切地驶来,停在身边,车门推开,蓝水蝶身穿黑色吊带裙,抱着孩子出来,她出门时太匆忙,没有化妆,满脸焦虑之色。
周景上前几步,伸手在小家伙额头上摸了一下,也有些吃惊,皱眉道:“怎么烧得这样厉害?”
蓝水蝶又急又怕,摇头道:“不清楚,可能是昨晚被子没盖严,孩子发烧了!”
周景叹了口气,拉着孩子的小手,把他抱起,皱眉道:“蓝姐,你怎么会这样粗心!”
蓝水蝶泫然欲泣,带着哭腔道:“不清楚,昨晚还好好的,今早愈发厉害了,吓得我都哭了好一阵子。”
“没事儿,别担心,打上吊瓶就好了!”
周景安慰几句,就背着孩子,一路小跑,向前奔去。
蓝水蝶急急地跟在后面,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忧,没有注意脚下情况,一个踉跄,竟然险些跌倒,她身子虽勉强站住了,纤细的鞋跟却松动了,没走出几步,已然掉落,弄得她很是难堪,可此时已然顾不得太多,只好把鞋跟取下,放到包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周景进了医院。
到前面挂号,却发现医院里病人很多,已然列出几条长龙,两人带着孩子,站在后面,望着前边人头攒动,很是着急,周景忽然记得,这家医院曾经来过,和医院的曹院长也联系过,就是不清楚,他是否还在医院上班,就翻出手机的通讯录,找到电话,打了过去,说明情况。
曹院长很是热心,当即帮助协调,两人很快办好,赶到急诊室,由大夫诊治,发现有了炎症,要先打消炎针,再挂吊瓶,忙了好一会儿,终于去了点滴室,成功地挂上吊瓶,小家伙虽然感觉很疼,还掉了几滴眼泪,但相对而言,还算坚强,没过多久,就躺在蓝水蝶怀里睡了。
蓝水蝶如释重负,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望着旁边的周景,低声道:“总算没事儿了,小景,你要是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处理吧,这边我自己就行了!”
周景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晚点要回青阳,去看老爸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