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那四人笑了笑,楚天齐转身又回了屋子。
出了屋子后,薛良等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屋门,全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但每人究竟笑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估摸着对方又要提那天的问题,楚天齐干脆没有发问,而是坐到沙发上,等着对方讲说。
明若月说了话:“楚市长,现在请你留下来,是希望你不要和明若阳一般见识。他生在首都,长在首都,一直都被惯着,生就一副公子哥的德性,修养本来就不够。”
对方所提话题在意料之中,于是楚天齐道:“明司长,我以前在发改委工作过,你给予了我很大帮助,我一直铭记在心。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人不爱惹事,也一直与人为善,能和老曹、老裴和的来,也说明了这点。在上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一直以来,都是明若阳找我的麻烦,我从来没有主动袭扰过他。
我想,近期的一些事情你肯定有所了解,应该也能猜出一些原委来,是他一直不放过我,总是要给我添堵。这几年以来,光是有据可查的事,他就做了多多带少,肯定还有我不清楚的。其中几件事,那可不仅是添堵,那是要我的命,要我们好多人的命呀。前天在你这里,更是他寻衅挑事,故意找别扭的。”
“哎……”明若月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沉重,“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也不想弄懂。当然了,明若阳就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绝大多数的事都怪他。我无意辨别是非曲直,也不想为你们分清个黑白,只是想提醒你,在考虑自身和家人的时候,也适当想想另一个人。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受了许多的罪,好不容易醒来了,却要为好多事情伤心,我看着实在难受呀,替她难受。”
楚天齐心中一惊,急忙追问着:“她一直醒着吗?她恢复意识了吗?”
“是否恢复意识我不清楚,她也一直表现的很是无知,可我不止一次看到她流泪,我想她是不愿恢复意识。”
说到这里,明若月语气更为低沉,“明若阳一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尤其是关于你的事,便回去拿她撒气,她则每次都偷偷流泪。”
“怎么?他还打她?”
楚天齐再次追问。
明若月缓缓的说:“现在倒是没有,但却什么难听骂什么,你想她会怎么想?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这个善良的女人能早日醒来,现在我反而盼她一直糊涂下去了。”
楚天齐没有立即接话,明若月也没再继续说,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有一会儿,楚天齐才开了口:“明司长,如果他不再故意与我为敌,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他要是还对我和亲人朋友下手,尤其是这种要命的狠手,我也只能正当反击,总不能把命交给他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希望那个混蛋能够悬崖勒马吧。”
明若月的语气中透着无奈,也有着深深的期许。
“笃笃”,
敲门声响过,屋门已经推开,声音同时响起:“月月,你……”
话到半截,收住话头,来人已经进了屋子。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混蛋明若阳。
“你怎么又来了?”
明若月神情和语气都满是嫌弃。
明若阳“哼”道:“月月,你怎么回事?没见过男人呀?还是你有怪癖,专门喜欢渣子?”
“胡说,闭嘴。”
明若阳拿起书本,但并没甩出去,而是恨恨的摔到了桌上。
有了明若月刚才的提醒,楚天齐并没有与明若阳争锋相对,而是对着明若月说了声“明司长,我走了”,便拉开了屋门。
“哼哼哼”,一声冷笑传来。
一边走出屋子,楚天齐一边回过头去。他看到,明若阳的脸上露出怪异神情,既有讥讽,也有自得,还有诡秘,更有着深深的恨意。
王八蛋。楚天齐暗骂一声,关上屋门,快步离去。
……
在发改委院外,楚天齐与众人告辞,踏上了返回沃原市的行程。
仰靠在座椅上,楚天齐闭起双眼,脑中又出现了明若阳那诡秘的笑容。不禁心生疑问:为什么呢?
自前天见到明若阳后,楚天齐就知道对方到发改委干什么了。其实早已经听说,但一直没有确定,现在看来消息果然属实。但对方刚刚的笑容,似乎与此事无关,最起码不像是有直接关联,那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