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玄玉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好以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泪痕。
“不哭不哭。”
蒋不离自觉凑近一些，半拥住荣玄玉的腰，嘴硬道:“我没哭。”
太久没靠这么近了，蒋不离忍不住问道:“荣玄玉，你怎么不花我的钱？”
“我自己也能赚。”荣玄玉想也不想回答道。
吃小孩的软饭？丢不起那人。
“不图钱，你对我那么好做什么？”
这句话可真把荣玄玉难住了，她扪心自问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却总是忍不住关注蒋不离几分。
荣玄玉问自己，真的只是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吗？
蒋不离久等不来回复，指尖一阵发麻，什么自尊自重通通都抛下了，卑微祈求道:
“荣玄玉，我们试试好不好？”
“我……”，荣玄玉看着他碧色的眼眸，人都麻了。
她徒劳地张了张嘴，又阖上，脑子里空白一片，加载不出任何答案来。
蒋不离见状，直接牵着她走到一处偏僻的花园，将她推靠在树上。
然后，孤注一掷地踮起脚尖。
“！”
荣玄玉心跳骤停，感受着唇上的触感，与温热的气息。
太近了，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颊上细微的绒毛。
小孩眼睛闭得紧紧的，只会用嘴唇生疏地蹭一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惶恐得好似睁开眼就会被判刑一般。
从始至终，荣玄玉目不转睛地描摹着他所有微小的动作，颤抖的睫羽，苍白的脸色，以及润红的唇瓣。
直至分离，她喉结滚动一瞬，直勾勾看着男生蓬松的发旋。
罢了，不需要犹豫了。
蒋不离垂下头，终于敢睁开眼睛，可刚一睁开，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坠落。
毫无反应。蒋不离闭了闭眼，泪水狼狈地从脸颊滑落，不敢想象她脸上的震惊与厌恶。
“那就试试吧。”
话音刚落，蒋不离倏地一顿，猛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荣玄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一遍:“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