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王兆年心里一惊,接着又是一喜,刘阳的话虽然讲的很大,但是从另一方面又能表明刘阳的背景很深厚。
聊了几句案情,王兆年就告辞离去。
拿起茶杯,刘阳默默品茶,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眼神不时闪过一丝狠厉。
省长办公室里,刘阳不时看看手表,但对面沙发上的农业厅勘测处的处长郝林还是在喋喋不休的吐着苦水。
郝林今年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精神却是矍铄,这位地矿专家出身脱不了知识分子的那种黏糊劲儿,就算面对刘阳,他也直言不讳的告状,也不管刘阳爱听不爱听,把满肚子牢骚都抖了出来,显然对农业厅厅长意见很大。
无非就是郝林最近研究了一个农业项目,想要厅里给拨点专用款,可是农业厅厅长陈金燕三番五次刁难,让郝林的研究无法再进行下去,最后被逼的没办法,郝林一气之下来找刘阳告状。
“刘省长,我快气死了,我同陈厅长一再打招呼,我需要一笔专项款来研究一项农业技术,可是陈厅长就是不给我批款,还让我终止研究,省长,你说这不是再欺负人吗!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就好欺负了?”
郝林气愤的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刘阳又看了看表,笑道:“常委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郝处长,这个问题你还是要同陈厅长多沟通一下,要有信心,问题讲的透一点,我想陈厅长会理解你的!”
农业厅内部的事,还是由农业厅自己解决,刘阳虽然有权利管辖农业厅,但是也不能事事过问,那不要累死了!
郝林却是上了倔劲,不满的说道:“刘省长,这个问题您就要乾纲独断嘛,您批示下去,陈厅长还能不给我批款”
刘阳笑了:“凡事要讲理,我是省长,更要体贴下属的难处,你让我直接命令陈厅长拨款,这不是让我违背原则嘛!”
郝林有些语塞。
刘阳微笑起身,“放心吧,回头弄一份你研究的农业技术报表,详细点,我看看,要是真如你所讲,是很有发展前景的,我会找陈厅长谈谈的!”
郝林这才悻悻起身,说道:“刘省长,我回去立即就弄报表!”
说完,扭头就走了!
“这个倔老头!”
刘阳苦笑一声。
刘阳匆匆走进小会议室的候,迟到了五分钟,李向东看了看表,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在刘阳落座后,做了个手势,说道:“好吧,我们开始,开会前,我强调一下组织纪律:以后再开会,没有极特殊原因,不能迟到!”
刘阳有些尴尬:“李书记,今天农业厅的郝林处长来找我谈点事”
组织部部长马长浩笑呵呵问刘阳:“被郝林堵办公室了?这个倔老头,真令人头疼。”
刘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次的常委会议,主要就是研究南平省未来5年经济发展的趋势和方向,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初步拟定了5年内的经济走向!
散会后,刘阳收拾了一下,跟几个要好的常委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
刚刚走进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刘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想了想,接通:“喂?”
“刘阳省长?是刘阳省长吧?我是云中省常务副省长李寿图!”
话筒里响起一个浑厚的男音,是云中省的李寿图,他和刘阳通过一次电话了,上次打来电话倒是直言不讳的坦诚李国明是他不成器的儿子,同刘阳沟通,了解了一下案情。
李国明和赵律师现在都被扣在省公安厅,由王兆年亲自盯着的案子,听闻好像是要办成“危害公众安全”,如果真以“危害公众安全”定罪,那么量刑的情况就复杂起来,甚至判成无期徒刑甚至死刑都有相应的法律依据。
李国明醉酒驾驶跑车在居民区狂飙,以“危害公共安全”入罪虽然过了些,但也不是没有法律依据,反而以交通肇事定罪又显得轻了。
实际上,李国明就算以交通肇事被起诉,判个三、两年的话,只怕也会遇到相当大的阻力,定为“危害公众安全”,显然肖何铁了心要办他。
“刘省长,我听说国明的罪行挺严重?”
李寿图自然是收到了风声。
刘阳叹口气:“我和公安厅负责同志谈过,问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