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也只怕赢不了。我忍??我忍??他啃了一会儿嘴巴,终于放开,我还没松口气,结果他又开始啃我脖子,完了完了,他一定
是打算真把我当螃蟹慢慢吃掉,我脖子被他啃得又痛又痒,说不
出的难受。他又慢条斯理,开始啃我的耳朵,这下子可要命了,
我最怕人呵我痒痒。他一在我耳朵底下出气,我只差没笑抽过
去,全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刀子都被他抽走了。他把刀子
扔到一边,然后又重新啃我的嘴巴。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
跑到我衣服底下去了,而且就掐在我的腰上,我被他掐得动弹不
得,情急之下大叫:“你!你!放手!不放手我叫阿渡了!”
李承鄞笑着说:“那你叫啊!你哪怕把整个东宫的人都叫
来,我也不介意,反正是你自己半夜跑到我床上来。”
我气得只差没晕过去,简直太太太可恨了!什么话到了他嘴
里就格外难听。什么叫跑到他床上来,我??我??我这不跳进
黄河也洗不清么?
就在我想恶狠狠给他一刀的时候,突然一道劲风从帐外直插
而入,电光石火的瞬间,李承鄞仓促将我狠狠一推,我被推到了
床角,这才看清原来竟然是柄长剑。他因为急着要将我推开,自
己没能躲过去,这一剑正正穿过他的右胸。我尖声大叫,阿渡已
经冲进来,刺客拔剑又朝李承鄞刺去,阿渡的刀早给了我,情急
之下拿起桌上的烛台,便朝刺客掷去。阿渡的臂力了得,那烛台
便如长叉一般带着劲风劈空而去,刺客闪避了一下,我已经大叫
起来:“快来人啊!有刺客!”
值宿的羽林军破门而入,阿渡与刺客缠斗起来,寝殿外到处
传来呼喝声,庭院里沸腾起来,更多的人涌进来,刺客见机不妙越
窗而出,阿渡跟着追出去。我扶着李承鄞,他半边身子全是鲜血,
伤口还不断有血汩汩涌出。我又急又怕,他却问我:“有没有伤着
你??”一句话没有说完,却又喷出一口血来,那血溅在我的衣襟
之上,我顿时流下眼泪来,叫着他的名字:“李承鄞!”我一直很讨厌李承鄞,却从来没想过要他死。
我惶然拉着他的手,他嘴角全是血,可是却笑了笑:“我可
从来没瞧见过你哭??你莫不是怕??怕当小寡妇??”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说笑,我眼泪涌出来更多了,只顾手忙
脚乱想要按住他的伤口,可是哪里按得住,血从我指缝里直往外
冒,那些血温温的,腻腻的,流了这么多血,我真的害怕极了。
许多宫娥闻声涌进来,还有人一看到血,就尖叫着昏死过去,殿
中顿时乱成一团。我听到裴照在外头大声号施令,然后他就直
闯进来,我见到他像见到救星一般:“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