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紧张。”
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他是想不到凤憬宸还有这一面。
发觉自己误会，凤憬宸略微不自然，轻咳。
“我和婉清即将成婚，自是要维护她。”
平南王似笑非笑，又有隐约怀念之态，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你和你母亲很像。”
这是凤憬宸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生母的事情，忍不住侧耳。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她啊，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随意和他说了几句，平南王微顿：“你母亲说过，凡是你喜欢的人尽管去争取，哪怕是当朝太后也可去娶。”
堪称大逆不道的话，被外人听到怕是会瞠目结舌，平南王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止，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不喜穆家那位姑娘，不说她本就是好的，哪怕是不好的你喜欢即可。”
平南王看着失神的儿子，灌了口酒。
过去多年，他仍记得那人说起那些话的认真表情，还有去世前对凤憬宸的不舍。
“你母亲说过，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就好。”
鲜少得知生母过往，从他的话里，凤憬宸似乎看到一个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女子，还有她说话的模样。
因为平南王的转述，他对生母的印象变得清晰，片刻恍惚后，想到穆婉清，神情比方才更认真。
“不怕告诉父王，我和婉清早心意相通，她和我一样。”
最早喜欢上穆婉清时，他不敢确定对方心里是否有自己，甚至能感觉到想要拉开距离的生疏。
那时候被问，他估计没底气说这些，但现在他可以无比肯定，婉清心中有他。
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婉清和他一样期待。
没错过他说起穆婉清时的温柔表情，平南王失笑几声。
“要是她还在世，见到你这般模样，怕会觉得欣慰。”
她的孩子长大了。
从中感受到什么，凤憬宸微微停顿，全当没有发现，笑着和这位父王说话。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酒杯，不时灌些酒。
和普通父子间的气氛不同，却比之前轻松许多。
想到今天被敲定下来的婚事，凤憬宸难掩愉悦，甚至琢磨起婚礼该如何准备。
他和婉清的婚事，必然要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