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导跑过去，恭敬的说：“黄队。”
黄七睁开眼，他另一只眼睛像是受伤般戴着方形眼罩，但是因为他的气质，反而有种二次元的帅气。
“钱导，你有事？”
钱导看了眼旁边的化妆师，欲言又止。
黄七明白他的意思：“放心说，这里除了你那边的人，都是知情者。”
钱导闻言说：“黄队，我听说这次直播不往外播，为什么啊？就算让观众看也没问题吧，他们也意识不到真相。”
钱导是个俗人，追梦梦想的同时也希望名利双收，这不播出去对于他来说很亏。
黄七弯起唇：“我理解你，本来嘛，让普通人看也没什么，不过前阵子出了点事。”
“有位导演带剧组误入了闹鬼的场地，导致当时看直播的观众全被恶鬼杀死了。”
钱导这时感到一阵战栗，他猛地意识到黄七说的是谁。
“那位导演……好像姓习吧，你听说过吗？”黄七问。
钱导一下子后退一步，虽然他意识到习湖多半被厉鬼杀死，但是没想到厉鬼还能通过直播去杀人。
他咽了咽口水：“那……那场直播死了多少人？”
黄七歪着脑袋想了想，比了个数。
钱导忐忑的问：“6个人？”
黄七嗤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像看个傻子。
“6？”钱导看黄七没反应，心跳猛地快跳动，“6？”
黄七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明白鬼有多恐怖，那场直播死了六千多人。”
钱导一下子瘫坐到地上，他之前不是没遇到鬼，但是因为从来没出过意外，导致他认为鬼不是那么可怕的存在。
现在黄七一下子撕掉了那层伪装，将残酷的一面展示在钱导面前。
钱导擦了擦汗水，追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搞直播？这要播给谁看？”
“当然是播给我的同事们看啊，这可是现成的学习素材。”黄七起身，弯腰拍了拍钱导的肩膀。
“别怕，天塌下来，是我们这类人先死。”
钱导一听心凉得更快，他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黄七本来还想说点话吓吓钱导，结果眼角余光看到沈肆。
他眼前一亮，顿时从帐篷大步走出去。
“沈哥！”
钱导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来，他转身去看，现黄七在面对沈肆时候，那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敬畏？
沈肆事先已经通过聊天知道黄七也要参加钱导的直播，他还挺开心的。
“我是不是来晚了？不好意思，我骑车有点慢。”
“不会，时间差不多的，外面冷，我们进帐篷说话。”黄七带着沈肆往帐篷走。
沈肆看到帐篷里的钱导时笑着打招呼：“钱导晚上好啊！”
哎，不好啊……钱导内心暗叹，不过面上还是按照黄七说的，将这一切当做正常的直播。
“晚上好。”
沈肆坐下来做妆造，他问：“剧本在哪？”
黄七看向助理，后者拿起一份表面写着剧本两字的资料，递给沈肆：“沈先生您过目。”
“谢谢。”沈肆接过来看，还没看内容，就被到上面的标题吸引住了。
《炸鸡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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