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尧摇头，将话本放到一边。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上一世有李云景做例子，顾云尧早对读书人没了兴趣。
红香不甘示弱，也跟着打趣。
“也对，夫人喜欢侯爷那样的武将，也是奴婢多此一问了。”
“你这小丫头，还敢打趣我了，看我不给你画个花脸！”
顾云尧故作生气地拿起毛笔追了过去，红香赶紧跑出门，顾云尧跟着追出去，结果一下就撞进了裴应忱怀里。
“侯爷…？”
顾云尧一愣，下意识后退，险些摔倒。
裴应忱眼疾手快将人扶住，顾云尧手中的毛笔掉落，砸在男人手上，溅起点点墨迹。
“军营中的事情处理完了，来看看你。”
丫鬟们离开后，顾云尧拿出一边的手帕浸湿之后给裴应忱擦拭。
“侯爷的手都染上墨汁了，都是妾身不好，玩闹也没个分寸。”
顾云尧心中懊恼，她这几日在侯府住习惯了，人也跟着活泼起来，万一惹了裴应忱厌烦就不好了。
“无妨。”
裴应忱低头看着顾云尧白嫩的小手抚过他的手心，一下一下，像是猫儿尾巴轻扫。
手心的触感那么清晰，裴应忱想移开目光，却被顾云尧手腕的玉镯吸引。
“这玉镯看着像宫里的东西？”
玉质上佳，工艺精致，只有宫内才有这样上乘的东西。
“侯爷好眼力，这是妾身亲生母亲留下的，据说是先祖皇帝所赐，原本是一对，只可惜丢了一只。”
她也曾找过，但父亲说是随着母亲一同入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