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虎口摁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
云青梧闭眼。
吸了口气。
行。
麻烦就麻烦点儿。
强悍的灵气羼杂着些许灵魂之力再次凝聚时，脖颈上的力道却突然松下。
冰冷的东西被塞进她的手心。
男人抓着她的手腕往胸口捅去。
云青梧连忙抽手。
但是晚了。
短刃没入胸口，堪堪擦过心脏。
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阿梧……」
低沉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似还是带着无法克制的兴奋。
云青梧：「……」
她握着匕首的手沾染着血，血还在源源不断涌出。
「忍不住……」
殷淮野咬着牙，脖颈上青筋凸起。
他压抑着天性握紧了云青梧的手腕。
「你杀了我。」
「阿梧。」
竖曈忽隐忽现，他太阳穴疼的厉害。
脑子几乎要爆炸了。
杀戮占据整个心脏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杀……
反正这世上的人都虚伪。
都该死。
但是……但是不行。
他闻到了血腥味。
那是小菩萨的味道。
突然那瞬间，理智就有了一丝清明。
「阿野，控制身体中的妖气。」云青梧语气不自觉地有些急。
殷淮野看着云青梧的眼睛。
蛮荒即将吞噬理智。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