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视线中出现了青色的身影。
他猛然从椅子上坐直，将手中的橘子放回桌子上。
「你来做什么？」
殷淮野冷着脸，并不看云青梧。
像是随口询问，也并没有让人落座的意思。
尽管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脏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他不得不承认。
他心脏跳动的很快。
高高在上的神女，是无限光明与正义的象徵着者。
而神女如今来了连阳光都没有的焚天妖域。
犹如坠入了最深的泥潭。
……
「生辰喜乐。」
云青梧并在不在意殷淮野的阴阳怪气。
她确实是来庆祝殷淮野的生辰。
殷淮野……
所有人口中该除掉的邪神，是唯一有耐心陪她看烟花看天灯的人。
「我来送礼物。」
云青梧的声音异常坚定。
一个人品行如何，并不能全然靠那些夸大的流言蜚语去猜测。
殷淮野并不残暴无礼。
这是她自己的感觉。
「生辰？」
殷淮野站了起来，朝着云青梧走近，眼底酝酿着复杂的情绪。
他有多少年没有过过生辰了？
这两个字猝不及防听起来，他甚至觉得陌生又怪诞。
更何况……
今日原来是他的生辰吗？
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对。」
云青梧点头附和。
他陪她看烟花。
礼尚往来，她自然应该给殷淮野送礼物。
云青梧说罢环顾四周。
这里确实都是妖族的大臣，确实是宴会和歌舞。
但是并不是过生辰的氛围。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