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开口拒绝：「不必。」
闻喜眼里的光熄灭了。
但她没有纠缠。
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上赶着给殿下做奴婢的不计其数，她有什么……
「闻喜，你为什么要去京都？」
云青梧开口了，她打量着闻喜，俯身擦掉了她眼角的泪痕。
闻喜一怔：「我想跟殿下一起……」
云青梧问道：「仅仅如此吗？」
闻喜局促点头：「殿下……殿下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她想去京都。
她想报答王女殿下。
云青梧：「你已经给过回报了。」
闻喜：「可……可……」
那是多不值一提的回报。
怎能与殿下的恩情相提并论。
云青梧轻声道：「闻喜，你喜欢京都吗？」
「你喜欢永州吗？」
「你喜欢跳舞吗？」
「你能割舍你的姐妹们吗？」
云青梧不爱说话。
不爱说无意义之话。
她愿意多问闻喜这些问题。
闻喜：……
王女的声音清冷，她却听出了几分温柔。
可王女的问题，她每一个都犹豫了。
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怎么能说得上喜欢呢？
永州……她从小在永州长大，自然喜欢。
跳舞和她的姐妹们……
梦想期望她……
她在犹豫，她的心里叫嚣着答案。
可她说不出来。
云青梧说了出来：「你在迷茫。」
闻喜无言以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