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
他看着苍玹弯腰将少女抱了起来。
云青梧叫他。
声音发冷。
「你不信我。」
四个字，他根本无法辩驳。
从未。
从未真正信过她。
他张口，还未说话，苍玹抱着少女转身离去。
声音便随着背影越来越淡。
「我也不信你。」
五个字。
彻彻底底。
将关系摆在了明面上。
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秋葵站在原地，她看着男人松开了拳头，一瞬间好像失了魂。
颇有几分狼狈。
她几度张口想要质问为什么。
殿下对他好，他竟用了那样歹毒的毒药！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大步离开了。
过了很久，殷淮野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
他被人耍了。
小菩萨对他……确实很好。
那药没问题。
就连苍玹……也不是什么被泯灭神智的强者。
他可以欺骗自己，辩解自己本是要救她的。
但他最开始就接下了匕首。
没有信任。
从一开始……就没有。
心脏抽丝剥缕一般，尖锐的疼痛起来。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药苦吗？
小菩萨她……喝了那么多碗。
心里……该是恨他吧。
平日里，连饭都不愿意多吃……
小菩萨不多的慈悲，在他这里恐怕也要消耗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