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全身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他虽然是想让司空玉去顶罪，想把她推出去以保全他自己，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让她死。
就算他有些重男轻女，司空玉也依旧是他的女儿，是他从小养大的女儿！
他就算是有再多的私心，那也是他的女儿！
司空玉此时微微转过头，朝他看了过来，她此时似乎极为痛苦，鲜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看起来极为可怕。
偏她此时还朝她的父亲笑了一下，那记笑容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触目惊心，透着难以言说的狰狞和恨意。
她的父亲看到她这记笑容的时候，整个人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性子很刚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一点偏执，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她竟会用如此了绝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
张胜看到这情景也十分意外，立即带着人冲下了楼。
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只是司空玉还没有到医院就已经没了气息。
张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期的似乎有些不同。
整件事情因为司空玉的跳楼自杀，而走向了未知，所有的线索都在她这里断了。
司空玉的父亲几乎崩溃，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司空玉死时那张扭曲的脸，那记明显带着恨意的笑容。
这个笑容把他折腾的几乎要疯掉，最后不得不住进医院接受治疗。
景燕归原本是不再关心这件事情了，只是要蹲一个结果而已。
可是她蹲来的结果告诉她，司空玉畏罪自杀，她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陆桥东，他虽然不喜欢司空玉，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听说她用那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轻声说：“司空玉虽然从小有些任性，但是却绝对不是那种凶穷极恶的人，单凭她自己，连杀了温家的老两口，我觉得也不太可能。”
他之前和景燕归揣测过这个案情，都觉得这事和司空玉有关系，但是司空家应该也插手了，但是司空家插手到哪一步，他们不太清楚。
陆桥东本来还想着等司空玉被抓之后，他去问一下她为什么要要这么做。
现在人都没了，问也无从问起。
景燕归轻轻叹息了一声，她虽然不喜欢司空玉，但是要说司空玉是个杀人狂，她也不是太相信，毕竟司空玉平时展现出来的特质，不是那种想不开会寻短见的。
她的眸光深了些：“这件事情我觉得还另有隐情。”
“但是司空玉一死，所有事情都会往她的身上推，这事我们只怕很难知道真正的相相了。”
陆桥东认可她的说法：“这件事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司空玉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做出这么偏激的选择？”
景燕归摊手，她对司空玉的了解还不如陆桥东多，就更加无法理解司空玉的心情。
她便说：“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做出过激的选择时，都是因为承受了过大的压力。”
“听说她跳楼之前，是和她父亲在一起的，我就在想，这件事情她会不会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只是一个知情人？”
陆桥东微愣，景燕归又接着说：“她也可能是在保护什么人，她死之前是和她父亲在一起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她父亲对她说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父亲才是真正的凶手？”陆桥东问。
景燕归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里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有司空玉的痕迹。”
“所以她就算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至少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所以她也不算是完全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