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慢悠悠地推测:“看你这样子,想攻打临越,应该是出于仇恨吧,害怕我得知缘由,那么仇人恐怕就是我的父皇?上一世凌嬷嬷是父皇赐给我的人,你追查她的时候,应该已经查出一切了吧。”
“嗯,什么都瞒不过挽挽。”秦渊抬了抬眸,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认真道,“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只不过,挽挽听了之后,不能太过伤心。”
唐挽:“我有心理准备,而且这一世也猜到了一些事,放心吧。”
秦渊把临越帝怎么安排人给她下毒,怎么通过给她下毒的契机让他也染上毒瘾,包括从凌嬷嬷口中撬出来的所有情报,那种苗疆毒物叫什么,有怎样的效果,临越帝利用毒物想达成的雄心壮志。
现在凌嬷嬷,还有这一世临越帝给唐挽的两个新的嬷嬷,全都被他关在地牢里。
秦渊一直注意着唐挽的神色,她的表情一点点地黯淡下去,但很快打起精神。
“大概就是这些。”秦渊停顿了一会儿,没把自己设计临越帝用了毒物的事说出来。
唐挽歪头盯着他:“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有重要的事没说。”
秦渊抿了抿唇,幽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我说了,我说完,你可不能讨厌我。”
唐挽没应,秦渊不由得紧张起来。
片刻后唐挽笑出声,杏眸弯起来:“我已经猜到了。”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甜软的嗓音放得很缓慢:“你那么睚眦必报,残忍狠毒,想必在查出真相的那一刻,等不到日后再报,而是会当场就报……你是不是把那种毒给他用了?”
“对。”秦渊承认了,他一直专注地看着她,不肯错过她的任何一点眼神变化,害怕她会因此抵触他。
“我就是这么个残忍的人,尤其是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之后。”他语气慢条斯理,“挽挽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给临越皇帝用毒,想让他被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日夜折磨,被毒物控制一辈子,甚至在日后我夺走他的江山后,也要继续折磨他一辈子。”
狠毒话语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仿佛打开了一个牢笼,放出了血腥的猛兽。
他有些肆无忌惮了,浅笑起来,背靠着宽大的龙椅,黑眸直直地紧锁着她:“不管挽挽觉得我做得对还是不对,都没关系,只要你不会因此厌恨我和离开我,那就够了。”
说着这种话,他的手臂还是护着她的腰身,亲昵又爱护地圈着她。
唐挽忍不住笑起来,“秦渊,你要知道,我虽然没有你坏,但我也不是个好人啊。”
“我可从来不觉得,父皇害死我,我还必须原谅父皇。”
秦渊明白了她的意思,明显放松了不少。他凑上来,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唇,还没深入,就被她推开。
他对上她闪着狡黠光芒的杏眸,“我在过来的时候说了,要是你受了伤,我就不给你亲,所以不准亲我。”
“嗯?”秦渊挑了挑眉,抬手按了按自己的伤口,就这点小伤,他可不依,捧着她的脸就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瓣。
“你说的时候我没听见,也没人证,我不同意。”
唐挽抓着他的头,“你敢不同意?”
秦渊捏起她的下巴,“我当然不同意,因为我是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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