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对着一旁睡在软榻上的哈丽和古丽大嚷,声音铿锵有力:“起身!全世界起身!?辰时?!上值!”
斋月过后就是开斋,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没有生任何意外。开斋节后,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日,嬿婉在御花园设宴,邀请了富察琅嬅以及几位交好的嫔妃,在御花园做东开诗会。
在跟寒香见争论时,嬿婉现自己这边也有修改圣经内容创建新教的迹象,但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是翻译的原文,翻译有个人理解很正常,令妃娘娘您不懂这些,实在是误会我了。
嬿婉无法,索性自学西洋文和拉丁语,过程艰难自不必提,目前已能独自翻译文学作品。
她托白蕊姬那边采购了一些洋诗集,翻译成优美的汉语诗词,所以这是一个嫔妃们一起鉴赏西洋诗歌的诗会。
嫔妃们围坐在一起,品茗赏花,鉴赏不同风格的诗词歌赋,一片和乐融融。
突然,陆沐萍轻轻碰了碰嬿婉,低声道:“姐姐,你看谁来了?”
嬿婉侧头望向陆沐萍所指方向,其余嫔妃也一层一层地扭头望过去。
只见寒香见一如既往穿着那身素白,正款款走来。
等众人看清她之后,又一层一层地移开视线,抿着嘴唇低头,不忍细看。
寒香见原本饱满的脸颊变得消瘦苍白,眼窝内陷,眼下一片乌黑,连顺滑的头也变得没有光泽,憔悴得像一个月没睡觉一样,嫔妃们几乎认不出她来了。
但她的眼神却清亮有神,走到富察琅嬅面前,屈膝行礼请安。
富察琅嬅连忙扶起她,仔细打量着她,叹道:“公主,你瘦了好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寒香见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不辛苦,一切都还顺利。”
阿箬笑道:“这次斋月,京城平一切井然有序,还把那些暗地里坑蒙拐骗的人揪出来了,百姓都交口称赞公主仁德呢。”
“慎妃娘娘谬赞了,我不过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罢了。”寒香见谦虚地说道。
嬿婉亲昵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陆沐萍则将自己面前的一碟蜂蜜奶饼推到寒香见面前,殷勤地推荐道:“这是公主最喜欢的罗刹国进贡的奶饼,配着铁观音茶,味道特别好。”
寒香见恍惚地睁开眼,拿起饼才现自己竟然直接用手拿起来了,顿时讪讪地擦手,拿起筷子。
嫔妃们并没有嘲笑她,反而都善意地笑了,说公主一定是忙糊涂了。
寒香见默默地吃着奶饼,耳边传来嫔妃们清脆悦耳的声音,她们似乎正在讨论一篇关于母爱的诗歌。
她听着听着,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嬿婉停止了说话,她机灵地向富察琅嬅眨了眨眼,然后指了指寒香见,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富察琅嬅也现了,她忍不住捂着嘴轻笑,示意大家小声一些。
原来,寒香见过于劳累,笔直坐在座位上打盹睡着了。
寒香见和寒企的婚期吉日在两年后的秋天。
阿箬所生的四公主璟宁也已亭亭玉立,不知不觉长得和阿箬差不多高了。
大婚前三日,璟宁与苏绿筠之女璟妍一同在宝月楼陪伴着寒香见,说些体己话儿,又亲眼瞧着她坐上喜轿,缓缓出了紫禁城。
石坚公主名义上是义女,为显内外有别,也为了让她能与民同乐,便在宫中拜别太后、皇上、皇后,礼数周全后,出宫往祈福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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