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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文学>飞鸟马时>第50章

桐城又下起了一阵延绵的苦雨。

这座常年潮湿闷热的小城淹进浓浊的迷雾里。

时间留下一些,大雨冲刷一些。

岁月荡然无存,荒寂悲凉。

第57章

黎也当晚就坐上了返程的列车。

她孑然一身,兜里只有还能接上少许电的MP3,火车卧铺又冷又硬,她蜷起身子,耳机里循环一曲鸟之诗,眼睛盈满的潮润涌溢,滑过鼻梁,渗入另一只眼睛。

在耳机里的歌曲因为没电关机以前,她努力让自己先一步坠进了梦里。

她最飘摇的两年,像一件不断转手最终落进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的货品。

只有他,他是她亲手抛弃的旧物。

也从那一天开始,她清晰意识到某种彻底的别离,再无牵扯,无纠葛,无爱恨,却深深扎进心里的别离。

大雁南去,季风以北。

这个地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留不下什么,更带不走什么。

-

靳邵出院那天,连日继夜的大雨停歇,一碧无际,晴空万里。

没有通知任何人,他自己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衣服、日常用品,缴清了住院费用,一个人提着包袱,在公交站台等半小时大巴,回了家。

安然无事在空荡的屋中度过两天,周六天岗放学,得知他出院的几个朋友聚起来,晚上大伙在老地方吃了顿夜宵,个个喝得脸颊红粉,兴高采烈,只有他坐在最显眼却最沉默的一边,一支又一支点着烟,像要把一直戒烟到出院的份儿都抽回来。

大家伙欢畅散场,临走前尚还计划着以后,谁买了新款游戏机,谁在暑假进厂狠狠暴富一笔,换了新篮球,手感忒棒,一口一个邵哥、邵哥,干过的最后一杯酒,大伙敬他一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重回天岗,还是那个最靓眼的仔。

靳邵可算笑了,直接他妈的笑出眼泪来,酒意熏红了脸,浸湿了一片锦瑟年华,宏图大志。

新的周一,阳光仍然灿烂,校园朝气蓬勃,入眼尽是老实着好的校服,那天靳邵独一身的卫衣便服在众人调笑中走进学校,走去办公室坐了个把小时。

那天之后,消息飞速传播——高二五班那个黎也转走了,他们班靳邵,也退学了。

五班两个空位收走后,进出后门的路道变得宽敞通畅。离开的两个人给大家带来的印象都尤为深刻,一时半刻没有人忘记,没有人习惯,就连几科老师在改卷后作表扬对比时,偶尔也会脱口出黎也的名字,靳邵则是总让老师在批评睡觉开小差的人时,连名带姓一句“走了个靳邵,来了个xx是吧”。

时间却在往前走,不停地往前走,教室窗外更迭的春夏秋冬渐渐会替代所有人的关注,渐渐没人会想,离开的人为什么离开,离开的人都去哪儿了。

……

晃眼年末,各家着手筹备年节,外地打工的一波接一波回,返乡潮期间,火车站内人满为患。

几日过去,街上多了许多车辆、小孩儿、年轻精致的男女,各家好事也接踵而至,噼里啪啦的鞭炮响不停,大席小席吃不完。城头到城尾也是连日热闹,年货摊子红通通铺个满天满地,每家每户灿然一新。

除夕夜,桐城下了十几年来久违的一场暴雪,南方人都可稀罕,仿佛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天冷得要死人,大人牵着小孩儿都在外边儿晃,沿街彩灯铺张,热闹非凡。

街尾的废品站拉起帘张着灯,当天没啥生意,得年后啊,收些废年货、废装饰,这样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雪夜里,当是早收摊早关门,这时候也没想到能进来个影只形单的稀客。

一个男生,长得很高,戴黑帽口罩,手插进宽厚的羽绒服衣兜里,摩托车停在店门外,不一会儿就覆满白絮,叫他不应,沉默了会,拉下口罩言简意赅地让带几只大纸箱,说跟他回趟家,收东西。

俩人抵达不远的一处歇业旅店,前后进出忙活,整整堆了一皮卡的箱子,大冬天给老哥累一头汗,半道停下擦汗,费解:“你这是要把家都给我收了?”

男生借休息当口抽一支烟,转头指了些体型大的器具:“帮我看看,哪些能卖,怎么卖。”

老哥夸张地哦哟了一声:“不住啦,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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