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睿不理他,道:“三叔,我娶她可会坑害宋家?”
宋三郎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不过不娶她,三叔亦能帮你回绝掉,终身大事,你且不可义气行事。”
宋景睿:“三叔,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确定,谁又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景睿十年寒窗苦读得来的也非想象中的结果。
婚姻亦是如此,便是俩人一见钟情又能保证此后余生一直和和美美?
左右都是要赌一赌的,至少景睿可以确定并不讨厌那姑娘。”
宋三郎伸手拍了拍景睿肩膀:“好孩子,你长大了。”
宋二郎还要说话,三郎道:“皇帝至于同景睿抢女人?他若真想要,订亲又如何,订亲还可退亲,你能阻止得了?
宋二郎忙道:“你的意思是不会得罪皇帝?”
宋三郎没好气道:“你有资格得罪他么?”
一听没事儿,宋二郎又转忧为喜了,高高兴兴带着儿子往老太太处去。
韩夫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宋家不成,她就去找别家,左右不能让闺女进宫,哪怕是让闺女嫁个普通人家,也绝不进宫。
正忧心仲仲之际,宋景睿脚步从容地进屋来,先向老太太施礼,又向韩夫人施礼,他朗声道:
“韩姑娘慧质兰心,品貌双全,景睿仰慕已久,愿结秦晋之好……当珍之重之。”
韩夫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宋二郎不靠谱,宋景睿小小年纪却如此有担当,听完他这番话当真是激动地热泪盈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暗道:
以后她定要倾韩家全族之力助景睿青云直上,这个女婿她认定了!
……
赵敬渊得知韩宋两府赶在皇帝下旨前顺利订亲,大大松了一口气。
与之相反,皇宫中的赵鸿煊得知韩宋两家在他下旨前一天订亲则大怒,认为这是赵敬渊一手操作,更怀疑宫中有赵敬渊的亲信奸细。
可再如何暴怒,他亦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才刚处置了助他登基的施国公,马上又处置在他夺嫡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的赵敬渊,岂不朝中人人自危?
以后谁人还敢为他这个皇帝卖命?所以处理赵敬渊只能是慢慢来,一步一步卸他兵权,急不得半分。
赵鸿煊不激进,赵敬渊也不招惹他,谨言慎行。
低调归低调,京营以及御林军的兵马却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宋三郎这枢密使说是掌着兵权,可与赵敬渊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赵敬渊手中有兵符,可以直接调动手下兵马。
赵鸿煊提拔宋三郎,也提防宋三郎,宋三郎有管理之权,可若要调动兵马必须得有皇帝的手谕。
宋景睿的突然订亲亦让宋景辰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感到迷茫。
换位思考,若二哥的难题摆在他面前,他又该如何抉择,正如二哥所说,许多事情是无法控制的,生活更不会一切遵照自己所想。
初冬的第一场雪飘下,景辰同时收到了两份邀约,一份来自赵敬渊,一份来自杨睿。
他那都不想去,他太累了,他终于品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正如父亲所说,与虎谋皮没那么容易,皇帝的胃口真得很大,香水的利润已经不能满足他,他想要更多。
皇帝真得把他当成了摇钱树,没钱了就想晃一晃。
宋景辰想哭,这就是装逼的可怕下场!
做儿子一定要多听老子的话,他吃过的盐真得比儿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