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纾并未注意。
她屏着呼吸,一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下船。
突然,她好像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阿纾——”
沈轻纾一怔,猛地转过头。
那艘私人游轮上站着两个人。。。。。。
“阿纾!”
“沈小姐!”
是靳阙和秦砚丞!
房舱里,一直昏迷的傅斯言似有所感。
他猛地睁开眼,黑眸猩红,脸色惨白如纸。
“阿纾。。。。。。”
“傅先生,您伤势很重,请不要乱动!”
“阿纾呢?”
私人医生皱眉,“张妈陪着呢,您。。。。。。”
“船靠岸了是不是?”
私人医生点头,“刚靠岸,您放心,我已经联系好医院,救护车已经到。。。。。。”
“阿纾要走了。。。。。。”
傅斯言皱眉,强撑着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阿纾。。。。。。”
医生拦不住他,怕他挣扎时造成更大的出血,只能搭把手,扶着傅斯言往甲板上走去。
傅斯言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痛苦,眼前昏花,如果不是为了再看一眼沈轻纾,他早就倒下了。
终于来到甲板上,隔着几米的距离,傅斯言看见了沈轻纾。
沈轻纾背对着他,披着一件米色风衣,长发被海风吹动。
晨光下,她的背影变得有些虚幻。
傅斯言想走过去,可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蓦地,双膝一软,狼狈地跪倒在地,胸前里的空气有出无进,呼吸一瞬急过一瞬。
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阿纾。。。。。。”
他快看不清他的阿纾了。
沈轻纾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那两枚戒指。
她转身,看向傅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