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肝不要了是不是?”
青白骨瓷的碗落在桌面,药汤微微荡漾,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药香。烟刚掏出来闻了下,手背却又一疼,被人打落了。
丝丝的疼。喻恒靠在椅子上,甩了下手,咧了咧嘴。
“你也要少抽。”
白裙拂过,女人已经走开了,把一碗同样的药膳放在了对面,又低声说一句。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就坐在了对面,垂眸嗯了一声。
汤盛完了,女人抚弄了下裙子,在对面坐下了,和哥哥靠的很近。
她又伸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眉目姣好。
小餐厅里勺子轻微碰撞,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好像一切正常。
打人的时候气势很足。
端茶送水的态度也很端正。
对面的女人已经端起汤喝了一口,嗯了一声,又抿了抿嘴。
喻恒挪开眼,也端起汤喝了一口——入口的是妈咪的爱。
三十岁的儿子当然也可以有妈咪的爱。
这是妈咪从伯母那里讨来的药材。
不错。满口药香。他又垂眸看了看汤面,色泽清亮,一块鸡肉沉底,又有几根虫草和一块看不出是什么的药材。
他舔了舔嘴唇。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对面的哥哥在问,脸色如常,但仔细看看,好像又似乎还有些不好。
“这不放风嘛,”这也是他的家。
喻恒靠在椅子上,态度轻松,“我给Angus买了玩具——咦我拿来的盒子呢?”他扭头看看,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嗯。”对面的男人嗯了一声,没有深究的意思。他垂眸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旁边的女人侧头微笑的看着他。
刚刚这种如附骨之疽的不对劲的感觉,他这大半天的,终于搞明白是从哪来的了。
这两个人现在的表现过于的腻歪了。
比如坐的太近——视线微微瞄过两个人的距离,又挪开了。
清了清嗓子,喻恒又端起汤喝了一口。
没有烟抽,手指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