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去过啦。”女人还忙着往脸上抹什么,没有回头。
男人皱眉,抿了嘴。
她明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
他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你该去Z市,”
看着她的身影,他干脆挑明了说话。
有些已经是既定事实,逃避不了,不如面对。
这段时间推进器交接的方案谈判,几方会谈,锱铢必较。
来自外部内部的压力让男人饱受磨砺,心性也许都已经更上了一层楼,“顺便去见大哥。”
这个人,她不去见不行。毕竟孩子还在。那边也没有收手的意思。只要一段时间不去,那人就要自己主动搞一些事来。
送东西。
打电话。
敲打。
从政的人——到底是喻叔的亲儿子,小时候也没怎么和他们一起生活;那些手段,可倒是学了十成十。
楼下的鱼,已经养了很多了。
他不想再吃。
“我要去M省。”
女人扭回头,眨了眨眼,容貌娇艳如花。
看见了男人紧绷的唇,她又叹气,“Z市真的去了很多次了。新生基金除了Z市,很多内陆城市基金都还有受助者,我也要去看看啊。”
她不是假公济私啊。
“你去Z市,把两件事一起办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叹气,又坚持。
兄弟之间,没有外部压力的时候,只有内斗。
如今在外部压力之下才知道有些关系的意义。
有人留了手,还有些隐晦的帮助。
很多感觉和关系很隐晦,只有在点滴间有些体验和体会;
所以,有些事情,也许也不那么重要了。
就像是父亲说的。
尤其在时日渐长之后。
何况妈这么多年,也过的开心又快乐。
那位也收敛了很多。
他已经比爸强多了。
“那我——”女人扭过身,看见他的脸。
“先去M省,再提前一天结束,去趟Z市?”她看着男人的脸,脸色微红,神色似乎有些尴尬。
男人看着她的脸,抿着嘴,又没有说话了。
这些年的压力已经在他英俊的脸上雕刻出了痕迹,越发的英俊,又有了一些成熟男人的印记。
“我不去。”女人又说。
“就一天。”他抿着嘴,“别待久了。”
“然然是一天都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