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是真不爱。
看着站在陈林身边的那孩子，的确长得漂亮，精致的眉眼，白白嫩嫩的婴儿肥，小手捏紧，一身不太适合的白衣。
还真有几分小仙童既视感。
肩膀被裕彤碰了碰，沈瓷这才开口道，「我缺个做饭的。」
云衡和裕彤：「……」
「师妹，修仙之人已经辟谷，不需要食人间五谷。」
沈瓷绷着一张脸，「我喜欢，而且他与我有缘。」
云衡：「……」
此事没有商量馀地，他自小宠着姬流云，看了自己还没捂热乎的小徒弟闭了闭眼睛。
「纪途，以后你便在流云门，过来拜见你师尊。」
纪途:？！！！
沈瓷：「……」看着纪途，她也有点懵。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她若没记错原剧情是三年后的收徒大典，八岁的气运之子才被原身看中带回流云门。
怎么她就把五岁的收回来了？
「师兄，其实我觉得——」可以再养三年给我，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裕彤给拽往了小纪途身边。
「小可爱，这是你师尊，我是你师伯，快拜见你师尊。」
沈瓷就看着还是个小娃子的纪途绷着一张肉脸，俏生生的行了个标准的拜师礼。
「纪途拜见师尊。」
沈瓷冷着一张脸，算了，似乎退不回去了。
五岁也是养，八岁也是养，从小养起总要轻松些。
伸手将自己流云门的令诩递了过去，「听话就好。」
小纪途脸色更加紧绷，「纪途会听话的。」
沈瓷点了点头，便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流云门。
*
流云门。
流云门处处精贵，小纪途站在门口，低头不言一语。
「师尊要吃饭吗？弟子给师尊做。」
沈瓷：「……」乖乖，这身体还没厨房台子高，她又没有虐童的癖好。
「不用，这是一份入门的书，你今天之内读完，明早我要考核。」
纪途看着手里小指厚的书，眼中划过几分炙热，「谢师尊。」
「你住在最右边那处偏殿，要吃饭直接去新弟子饭堂，没有琐事不要来找我，明白了吗？」
纪途：「是，师尊。」
沈瓷看着一脸纯良乖的纪途，却感觉浑身骨头都在细细的疼，任谁连做几天那样的噩梦，也不会对造成这一切的魔头有好感，何况这还是气运之子。
她灭了无数气运之子，这次要养大再灭，感情处太深，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还有事吗？」
纪途抬起小脸，「师尊，你会一直保护我吗？听他们说，仙人都会保护自己的弟子。」
沈瓷：「……」
「不会，要保护自己，就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只会教你活下来，不会给你任何庇护，不要丢我的脸。」
纪途眼里的神色歘一下暗了不少。
沈瓷心莫名一软，「但是我的弟子，赤云宗内无人敢欺。」
「还有事吗？没事就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