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安愣了一下，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激动，强忍心中的蠢蠢欲动，缓缓开口。
“爸爸睡地上。”
妞妞对慕怀安的回复很不满，不高兴地扁着小嘴，眼睛快速蓄满泪水。
鹿鸣见状赶紧皱着眉头，对着慕怀安招手，“你先上来。”
慕怀安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茫然地按照她的指示上床。
妞妞看到他上床后，吸了吸鼻涕，重新露出笑容，翻身躺在床上。
“睡……爸爸……睡……妈妈……”
慕怀安下意识看向鹿鸣，等待她的指示，“我……”
鹿鸣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肯定会苦恼。
白天还好，可现在夜深人静，她哭闹的声音一定会影响周围邻居。
“听她的吧。”
有了鹿鸣的首肯，慕怀安这才敢躺在床上，可床铺实在太小，他只能缩着手放在胸前。
妞妞看到他躺下，这才有模有样学着，把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
鹿鸣的头发也干了，下床把毛巾挂在窗户上，这才脱下外套上床睡在右侧。
慕怀安安静地看向天花板，在听到动静才扭头看去。
在看到她身上将身材勾画出来的睡衣，纤细的脖子下是若隐若现的春光。
她的身材本就很好，玲珑有致，在睡衣的包裹下更加诱人。
他眼眸顿时暗了几分，慌忙避开，“这睡衣，好像我们结婚时你就在穿了。”
“嗯。”鹿鸣轻轻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回复。
慕怀安听后心里莫名地泛酸，深深吸了口气。
他工资明明也不低，可妻子衣橱里只有寥寥几件衣服，就连睡衣都是穿了好多年。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欠了她很多，不单单是丈夫和父亲应尽的责任。
就连物质他都没有给到位。
“所以，你应该很恨我吧？”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过了良久，鹿鸣才缓缓回复。
“我不恨你。”
慕怀安听到这个回复，胸口如同被千万根刺穿过，又闷又疼又难受，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因为不爱了，所以她才会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