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麻麻批。
忠毅伯面上还得露出笑容，试探道，“听闻先生的孙女，已是及笄之龄，也是该说亲的时候了，不知先生对此有何想法？”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这个老头子能有什么想法？就希望孙女平安喜乐。”
“文秀从小被家里教养，性格单纯天真，那些担子重的宗妇啊，长子长媳啊，她怕是做不来的……”
孔儒摸着胡子意有所指微笑。
算是委婉拒绝了。
但忠毅伯如何能够甘心？
忠毅伯只能装作听不懂，死皮赖脸继续努力。
“原来如此，老先生当真疼爱孙女。说起来，我家老二也是如此，因着有嫡兄撑起家业，性子也养得纯真不羁。”
“一天天学业敷衍着，就知道寄情山水，嚷嚷什么寻求一生一世双人……”
他有三个儿子，老大不行就让老二上。
世间女子都稀罕丈夫一心一意，只要能娶到孔儒孙女，牺牲一个儿子不算亏。
这点倒是让孔儒很心动。
小姑子总归是要嫁出去的，丈夫才是相伴终身的人，夫君不纳妾室，孙女成亲后肯定生活舒坦。
只是，难保伯府不会阳奉阴违。
毕竟成亲后，孙女就是婆家的人了，娘家就是想撑腰，很多手也是插不上的……
孔儒正犹豫不决。
突然。
他感觉自己肚子有点痛，想如厕了！
人有三急，肚子来了就是孔圣人之后也克制不住。
“伯爷稍带片刻，老夫下去更衣。”
说罢。
孔儒就快步离开。
忠毅伯没办法，只能耐心在雅间等着，趁空隙思考等会怎么继续劝说。
可惜他注定没机会了。
孔儒正在茅房如厕时，被苏萱收买的两个酒楼伙计，就故意在外面小声说笑。
小二甲，“哎哟兄弟，这年头的达官贵人可真是玩得够花，今日三楼地字号雅间那个伯府少爷知道吧？我刚才送酒水路过时，听见里面在行那好事呢！”
小二乙，“真的假的？怎得如此急色，竟在咱们酒楼做这等事，要是被人撞破，咱们酒楼以后还怎么做买卖？”
小二甲，“可不，真是不讲究，你不知道里面那动静……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还什么端方君子，跟那些纨绔没区别。”
小二乙，“就是就是，做出这种荒唐事，还读书人呢……”
就这么聊完几句，俩伙计就走了。
也没有点名道姓，但其中隐约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足够让孔儒这般聪明人猜到身份。
伯府少爷，端方君子，还读书人。
十有八。九是忠毅伯府那位优秀的嫡长子了！
不过，是不是真的还得亲眼确认才是。
就算此事乃人故意透露，有什么算计，但如果伯府嫡长子真的如此不堪，他孔家也不介意接下这招。
毕竟能够在美色上被算计，也足以说明对方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