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只是黎玉芬的这件事,并不大。
却出动了他本人,还有骆老家的子谦。
宋轻臣承认欠妥了,等于直接给母亲梁芝兰送了黎嫚家丑的把柄。
黎嫚在岁月静好的北京,一切都向上发展。
却不知道,电话那端的男人,背靠在黑色真皮椅背,凝眉沉思,动也不想动。
阳光侧影打在男人五官深邃的脸庞,加深了无处可藏的疲惫。
他考察川藏近一周,做了大量的调研,奋战一天一夜,给省里提交了一份含金量极高的报告材料。
难得半日休息,和朋友私聚放松,黎玉芬又出事了。
骆子谦曾调侃:“你是不是该找人卜一卦?黎嫚那小丫头,八字是不是克你啊?”
宋轻臣沉默了一会,笑的坦然:“那也不枉我耗尽生命捧她一场。”
“整这么文艺?宋博士?你工科啊。”
“我的意思是,她早点把我克下位子来,我也能赏花钓鱼,下棋遛鸟,享点普通人的欢乐。”
男人脸上,带了远山近水的淡泊:“让她养我。”
…
梁芝兰看到匆匆离开的宋轻臣,沉了脸。
她在鲁城的人脉,不比宋轻臣少,话语权更胜一筹。
梁氏家族,本就是个百年显贵的存在。
梁老的根据地,本也不在鲁城。
梁芝兰生在巨富商家,从出生那天,就带了使命在,只嫁世代从正的簪缨世家的子弟。
如愿嫁到宋氏家族,梁老大手一挥,直接在鲁城置地,房产全部作为女儿嫁妆。
梁老大半时间在鲁城居住,并在当地大手笔投资,作为年轻宋宪岷招商引资的正绩,鼎力相助女婿的事业,又为女儿梁芝兰撑腰。
梁芝兰几个电话出去,已经把宋轻臣匆匆离开的来龙去脉,了解透彻。
人坐在沙发,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人往往在事情上都有不经大脑的第一直觉。
梁芝兰觉得:宋轻臣不是八成癫,而是全疯。
什么样的地位身份不清楚?
单枪匹马亲自去j局捞人,自降身份不说,还落了口舌,真是糊涂啊。
“红颜祸水”四个字突然冒出来。
梁芝兰深吁了口气,对黎嫚积累起来的那芝麻大点的好感,突然就雪崩了……
争吵摊牌
黄昏的时候,熹园正门缓缓开启。
黑色的加长版迈巴赫,开了进来。
不停不卡,一个漂亮的侧甩尾,精准停到车位上,莫名丝滑。
梁芝兰坐在凉亭,淡眸盯着那车子,脸上是无法让人猜透的表情。
自己的儿子城府深的可怕。
他必然会猜到回家要面临什么,却如此丝滑的顶着风就来了,是要让她先失控露马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