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道确实在寻求某样东西,在沈星河出现之前,也在他顾九思出现之前。
他为了寻求那样东西不断下注,并且,无论是顾九思还是沈星河,都不是他最初选定的赌注。
“我想要什么”,天道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而后忽然正色起来,“尊主,我想要的东西,您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细细想来,尊主您和沈星河都是意料之外的产物,我不曾将你放在眼里,也不曾将他放在眼里,结果出来的却也偏偏是你们二人。”
天道转头看向沈星河,“我有时候回头看去,总会觉得他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好命。”
严方与沈星河擦肩而过时,那人忽然叫住了他,“您还真是薄情,对着这般美艳的人都不留一丝情面。”
美艳?
顾九思浑身一震。
幻境中的沈星河亦是如此,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自己的容貌,从他赤身裸体的父亲口中。
不,这不是他的父亲。
严方听到后转过身来,笑了声,“你想要?”
“那不是当然的吗?”,那人露出垂涎痴迷的神色,“方才的四个都是上品,尝起来的滋味可是好的很。只是没想到,这宫中竟还有这么一个极品。”
“话说回来,方才只觉得他聪明了,现在一看,他不仅生的美艳,还是个雏呢。这样的极品,您真不打算要?”
说着,那人打量沈星河的视线越来越肆无忌惮,却仍是并未上前,而是问道,“可您既然不打算要,为什么不先把他给我?若您打算要,将他直接带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两个宫殿相距甚远,您一下子将他带来这里,可让他连装傻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拆穿我以外,他可什么都做不了。”
“您看看他,逃不了动不了的样子,可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疼呢。”
严方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却似乎觉得他这说法有趣,“你是人吗?”
“您真是爱说笑,我如何不是人呢。我虽是妖魔,这具肉身可确确实实是凡人的。至于这具壳子里装的,凡人可看不出来区别。”
“啊,我倒是忘了”,披着人皮的妖魔故作惊诧道,“眼前还有一个看的出来的凡人。”
他忽地到了沈星河的眼前,猛的攥住沈星河的下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因为这具肉身是你父亲的?”
天道见状心道不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可他预想的攻击并没有到来。方才还距他不过咫尺的顾九思,此时挡在沈星河的面前,却不得不又一次意识到他们无法触碰彼此的事实。
啊,还真是为情所困,天道这般感叹。
被禁锢的沈星河动弹不得,妖魔似是察觉到他的处境,似笑非笑道,“小太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动弹不得?是不是还觉得我使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