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二人甚至不能被称为男子女子,至多只能被叫做孩子。那女孩年不过十二,至于那男孩,怕是只有八岁。
能被用来送人的美色,绝不会是送来当做侍从。
果然,那人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道,“殿下十六了……”
十六岁,该知人事了。
沈星河后来还是收下了他们,在一众不怀好意的暧昧之声中,这场生辰宴终是结束。
天上的星辰越发灿烂,映照在池塘上,仿佛一弯腰便能捞得起来。
顾九思坐在亭中石凳上,多看了池水几眼。回过头时发现,沈星河坐在他旁边怔怔出神。
那曾经只在耳根出现的薄红,不知何时,竟蔓延到脸上。
顾九思看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沈星河抬头看他,原该是要怪他笑他的。可不知为何,没看几眼,那脸竟又红了几分。
顾九思越看越想笑,笑的肆意妄为,若不是怕沈星河面皮太薄过于羞愤,他说什么也要多逗他几句。
许是他笑的实在太过分,沈星河饶是脾气再好,也到底忍不住,“九思哥哥,别笑了。”
顾九思忍了忍,忍不下去,只好蹲在他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脸,“你脸皮怎么这么薄?竟害羞成这样。”
沈星河乖乖将脸凑上去让他摸,听到这话后仍是忍不住又羞又恼道,“九思哥哥……”
顾九思被看的有趣,真想亲他一口。
说起来,这事真要怪起来,还真是只能怪沈星河面皮太薄。
那宴上讶异之声太响,他不过是觉得好奇才想去看两眼。又因为那两人岁数太小,便忍不住坐起身细看。
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很自然的反应。如果他没有忘记,他原先是躺在沈星河膝头的。
假如现在的沈星河,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当他坐起身的时候,坐到了沈星河的腿上,同样也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毕竟顾九思记忆里的那个沈星河,他没穿衣裳躺在他的面前,他都能做到面色心情毫无波动,连亲一口他都不肯。
眼前的沈星河,很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顾九思不过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便脸红的不像话。从他坐在他腿上的一瞬间他便僵住了,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若是顾九思再稍微逗他几句,他怕是羞恼的要去跳河。
险些要去跳河的沈星河看着眼前的顾九思,到底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怕他旧事重提般转了话题,“哥哥不问我,为什么要收下他们吗?”
顾九思知道他想转移话题,也不可能真逗的沈星河去跳河,微微挑眉,“我问这个做什么?”
“他们是送给我”,沈星河斟酌了下用词,发现没有什么合适的,便改口,“他们被送过来,不是只为了做个简单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