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
门突然被打开,沈令姒头发没梳,几缕不听话的头发在耳边弯起了弧度,一双清透的眼睛看着他。
她不服,“你这么确定我不会?”
徐舟野看着那两撮头发不太顺眼,笑中含着狡猾的笑意,伸手往她头上乱揉了两把,揉完碰了碰她的脸颊,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分的太清。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什么,更不想让感情掺杂着其他利益。”
沈令姒彻底炸毛,男人却先一步抓住了她想反击的手。
“可是姒姒,我也想做一个能为你托底的人,为此,权力和金钱我都不在乎。”徐舟野忽然正经起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感受着正在跳动的心脏。
沈令姒眼中的愠怒逐渐被他漆黑的双眸染化,最终耸下了肩膀,她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清明的时候陪我去看看爸爸吧。”
“好。”徐舟野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宽大的肩膀将她环在怀中。
“我给你说的话你得听,这件事非同小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令姒喜欢将脸埋在他的衣服上,轻嗅他身上的海洋香。
“好。”她声音闷闷的,答应下来。
黑水摄影协会和CLAM公司联名起诉郁炎的律师函一经发出,一夜之间网上的舆论调转了方向。
万隆俱乐部内部乱作一团,股价已经跌停,股东们纷纷卷钱跑路,警方接到证据马上立案侦查。
证据核实后对郁炎以非法集资罪和涉嫌故意杀人案进行逮捕。
可是警方还是来晚了一步。
郁炎失踪了。
这件事让徐舟野很担心。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无所有的疯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这两天没让沈令姒出门,但是公告一发出,黑水摄影协会和网上的黑评已经解决。
积攒的事务已经不少,更重要的是她正在筹备自己的黑水摄影作品展。
所以她必须去趟公司。
“在家处理不行吗?”徐舟野举着她的相机问她。
“大哥,你懂什么叫纸制合同吗?”沈令姒手中拿着内存卡,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相机。
“让人送来不就行了。”
沈令姒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助理,其他人没有义务给我送,况且我也不想麻烦人家。”
徐舟野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郁炎失踪将近一周,迟迟没有消息,监控显示他并没有出北城。
他刚想继续说,沈令姒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总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这几天被他强制摁在家中都快憋坏了。
徐舟野无奈,最终还是拿着车钥匙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