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俩看看周围,竟然是个宿舍。
门敞开着,地上一双红色高跟鞋,铁架子做的床,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外卖。苏心韵不敢进去,躲在解东洋后面偷偷往里面看着。
解东洋屏住呼吸,拉着她还是进去了,突然门紧紧关上了。苏心韵大惊,只见柜子开了,里面有个男尸,胸口插着一把刀子。
解东洋倒不怕,这是玩柜子藏尸的老梗了。
当他俩注意力被柜子吸引过去时,靠近厕所的地方嘎吱响了。他们这才看见里面有个镜子,一个无头的东西坐在那里,拿着梳子在梳桌子上的人头。那人头是个女的,留着波浪卷的头发,眉毛细长,笑得很诡异。
没想到那无头的身体竟然站起来了,他俩大叫,转身去开门,那门死死锁住了,怎么都打不开。
那无头尸捧着人头,缓缓走来,屋里的点灯突然灭了,宿舍门怎么都打不开。苏心韵尖叫,解东洋也害怕,但他还是把她抱在怀里,挡住那过来的尸体。黑暗中,一个冰冷的手拍了拍他俩的肩膀,幽幽的声音响起:“我的口红不见了,能帮我找找吗……”
“啊!滚开!”苏心韵感觉有东西往她脖子里吹气,她两腿盘在解东洋大长腿上,吓得嗷嗷急叫。
忽然灯亮了,屋里的人不见了,地上一个玻璃弹珠蹦来蹦去。解东洋也吓得全身是汗,拉开门就和她往外跑,只见走廊里有个男孩,他站在乌黑的尽头,拍着一个皮球。
“哥哥姐姐,过来一起玩球啊!”他的声音很冰冷,再加上那无血色的脸,更加可怕而瘆人。
他俩转头又跑,只听得楼下有人追他们。
低头一看,楼下是个满头白发的东西,绿色的脸,化的如同小丑。
解东洋和苏心韵从另一边跑下去,这里也没有路线,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他们四处乱撞,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只见有指路牌。
那指路牌指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东边写着“黄泉路”,西边写着“断头台”,北边写着“太平间”,南边写着“离开鬼屋”。
“咱们离开吧!”苏心韵说。
解东洋点点头道:“好,那就走吧!”他们顺着路牌朝南边走去,七绕八拐地来到占地很大的连座房子里。
他俩手心都是汗,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围,不是出去的路吗,怎么又进入屋子了呢。
解东洋拉着她往里面走,刚跨入一个门槛,只见两边各三张床,上面躺着尸体。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在给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化妆,那老人满脸皱纹,全身浮肿,脚上穿着绣花鞋。黑衣女人手里拿着眉笔和胭脂,看着他们转过脸来,这女人脸色蜡黄,如同黄表纸。与此同时,床上躺的那六具尸体全都坐了起来,身上盖着半个白布床单,对着他俩哈哈大笑,屋里气氛异常恐怖。
那化妆的黑衣女人也哈哈大笑,解东洋和苏心韵全身汗毛竖起,两人掉头就跑,咣当一声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只见到了地下室,这里燃烧着大火,周围是破败的椅子、散落的遗照、整齐的骨灰盒。
一具尸体在炉子里燃烧着,噼哩叭啦,如同烧松树枝似的,还有尸油流出。那炉子竟然是透明的,尸体焚烧的场景一清二楚,全身毛发全没了,脸还剩烧焦的半个,只有手还在火中奇怪地动弹。
“我的妈!”苏心韵大叫一声,和解东洋又往外跑,结果发现这个地下火葬场太逼真了,竟然还有人从外面灵车上背尸体。他俩使劲往上爬,那坡很陡,如同滑梯一般。
正当他俩拼了命往上跑时,后面火葬屋里爬出来一个烧焦的黑乎乎的尸体,扭动着身体也往上爬,而且还不停地伸手去抓苏心韵的脚。苏心韵使劲蹬着,解东洋没法再牵着她的手了,两手扒拉着往上去。
苏心韵一紧张,嗖整个人又滑下去了,那烧焦的尸体扑了过去,瞪着两个黑咕隆咚的眼窝看着她狞笑。
“啊……”苏心韵吓坏了,解东洋一惊,犹豫了下还是滑下来了,猛地将这家伙推开,按住他举起拳头猛揍。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演员!”那尸体叫着推开他就跑。
这时屋里背尸体的人也出来了,他们拿出对讲机说:“3号和4号结束,带他们出场!”
解东洋和苏心韵坐在那里,这才回过神来。很快一个工作人员出现,不高兴地说:“不能打我们的员工的,咱们这是游戏嘛,哪能这么冲动的!”
解东洋喘着气说:“你们真变态,这是游戏嘛,没有一点破绽,能吓出人命的!”
苏心韵坐在那里呜呜哭起来,解东洋扶起她安慰说:“好了,都是假的,不怕了,咱出去了!”